孩子最終被打掉了。
秋榕榕很喜歡小孩,或者說,她對家庭有執念。
聽到這裡,秋榕榕內心悲慼,“她不該喜歡上徐照。”
“相愛創造分離,虐待產生忠誠。”沈硯川聲音很輕。
秋榕榕有些感慨,“或許吧。”
共情能力太強不是一件好事情。
秋榕榕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一週後。
徐照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裡出來。
同時,秋榕榕被警署傳喚。
原因是有人向警署提供了一段影片,影片是無人機航拍,他原本是準備拍南翡河夜景,作為新開在河邊的酒店宣傳片。
結果,正好拍到秋榕榕救人和搬起石頭的場景。
秋榕榕還沒去警署配合調查,學校就收到風聲,取消了她的獎學金和助學貸款。
譚松訊息靈通,他趁著秋榕榕還沒去警署,騎著摩托車跑來。
他一身黑,佩戴著骷髏手環,提醒她影片黑燈瞎火,不該認的別認。
秋榕榕連連點頭。
“你也別害怕,說不定是表彰你見義勇為。”譚松下頜鋒利,硬朗的眉眼裡藏著擔憂,安慰人的話語也很拙劣,“過七夕節在河邊撿兩塊石頭收藏,也很正常呀。”
秋榕榕有些無奈地笑道:“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希望警員也能這麼想。”
這種事可大可小。
主要看徐家的態度。
再怎麼說,秋榕榕也算是救了徐照一命。
雖然說,她不知道水裡漂的是徐照。
如果知道的話,絕對不會用魚竿去打撈。
但客觀上來說,徐照還能被活著送進醫院,絕對有秋榕榕的功勞。
譚鬆手扶著黑色機車把手,側著頭說道:“你別打車了,我騎摩托車送你吧。”
秋榕榕沒說話。
“你別誤會,我只是擔心你一個人害怕,想陪你一起。”譚松有些不自在地解釋。
只是這種解釋,像欲蓋彌彰。
他知道秋榕榕正在談戀愛後,對她的好感更甚以往,他有些唾棄自己的癖好,但又忍不住接近。
“我可以開得慢一點。”他補充。
秋榕榕確實想讓人陪。
“你把車停在學校裡,我們一起打車過去吧。”
譚松眼睛一亮,“也行。”
到了警署門口,秋榕榕還沒有走進去,就看見了等在那裡的張律師。
張律師帶著金邊眼鏡,手提著公文包,笑得像野狐狸成精。
“秋同學,不用再往裡面進了。”張律師是從臺階上面走下來。
他邊走邊說:“徐少說,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已經委託我向警署解釋清楚,這邊不需要你再配合調查。”
秋榕榕狐疑地看著張律師,總覺得他笑得不懷好意。
張律師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徐少還說,對待救命恩人,應該重金酬謝,今天晚上,會有十萬打到你的卡上,你笑納。”
譚松雙手環抱,上上下下打量著偽裝得很好的張律師,切了一聲,“他能這麼好心?”
他和徐照打了很多次交道。
徐照喜怒無常,沒有同理心,張律師也是衣冠禽獸,經常幫徐照洗白脫罪。
他們絕對不會因為秋榕榕幫過徐照,就輕易放手。
張律師鏡片下精光閃過,“譚松少爺和徐少不愧是兄弟,這麼瞭解他的作風。”
譚松扯了扯唇角,懶得聽這種馬屁。
張律師話鋒一轉,接著說:“當然,化干戈為玉帛是有條件的,只看秋同學願不願意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