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絕對不能讓周家的公司倒閉,她臉色難看地說道:“我可以去見他,但是我不要一個人去。”
原本讓譚松陪同更合適,但譚松被綁架犯帶走,生死不明。
秋榕榕又不想隻身犯險。
她不是太獨立的人,想找個人陪,身邊又沒有人。
葉向婉痴痴地笑了起來,她豎起一根手指頭,“可以啊,但你只可以帶一個人。”
秋榕榕繼續說:“時間要選在正中午,我見過他之後當天要離開,地點就在醫院,我不去其他私人場所。”
她好怕死。
若有危險,能躲則躲。
躲不過,也要盡力保證自己的安全。
葉向婉咬著自己的手指頭,咧開唇笑:“我等你,你也來到徐照哥哥的身邊吧,我們三個可以一起玩,你會理解我的,我們會成為好朋友。”
秋榕榕被她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周景行最近忙,徐照和他的一幫損友又因為車禍住院不能出來害人。
秋榕榕自己坐公交回家。
歸墟市通地鐵,坐公交的人已經少了。
秋榕榕所住的別墅遠離市區。
那片只有公交能到。
秋榕榕坐在位置上,她為了保護視力,儘量少看手機,側著頭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一輛白色電車與公交車並行開著。
一開始,秋榕榕還沒注意到。
但是等了好幾個紅綠燈路口。
秋榕榕發現這輛車都在。
而且車子就開在她所坐位置的旁邊。
公交車停站時,他就打著雙閃停在旁邊。
公交車一啟動,他也跟著啟動。
秋榕榕注意力被吸引,她目光落在那輛白車上,這才發現是沈硯川的車子。
到達目的地,距離別墅區還要步行二十分鐘。
秋榕榕從公交車上走下來,看見沈硯川半開車窗,俊秀的側臉露在外面,銀邊半框眼鏡擋住他的眸色,他抬起一隻手,“上車。”
她半彎著腰,看著車內的沈硯川說道:“沈學長,我先不回家,你先走吧,我還要去星匯廣場那裡買菜。”
“我公交都追了,就是為了送你一截,再繞點路,陪你去星匯廣場又算得了什麼?”
他是譚松的朋友。
和秋榕榕在學校社團有交集,但談不上太熟。
星匯廣場確實在別墅區附近,但同樣有一小段距離。
有車蹭,秋榕榕道了一謝便坐上副駕駛。
扣上安全帶。
秋榕榕問:“你剛才是故意跟在公交車旁邊吧?”
“對啊。”沈硯川也不否認。
她覺得沈硯川讓她上車,是問譚松失蹤的事情。
也不等他開口,主動說道:“譚松是被之前襲擊過我的綁架犯開槍後帶走的。
我家的事情想必你也聽過,我和他都懷疑當年的兇手沒有抓乾淨,兇手又回來找我們滅口了。”
“可你現在好好的。”沈硯川看著前方。
車輛疾馳在無人的街道上。
“是綁架犯放我回來的,我能讓哥哥畫出他的畫像,你有辦法聯絡到私家偵探嗎?”
因為那一紙精神鑑定書,秋榕榕現在是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她的話警署不會採信。
無法藉助警署的力量,就只能去找私家偵探。
“你擔心譚松啊。”
秋榕榕沉默。
至少,她不想他死在綁架犯的手裡。
“那個綁架犯的手段很恐怖,我見過他把人的屍體泡在福爾馬林裡。”回憶起之前的遭遇,秋榕榕腸胃裡彷彿還剩下沒有消化完的番茄汁。
湧動著,攪拌著。
讓她的腸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