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癖

第44章 甜棗

髮型師小姐姐很快趕過來。

她是已經下班的牛馬,被老闆一個緊急電話,就得跑來加班。

在髮型師小姐姐的巧手下,秋榕榕的頭髮被剪到肩膀的位置。

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剪好頭髮之後,和徐照打了聲招呼,便踩著高跟鞋離開病房。

“這樣也挺好看。”徐照難得說了句人話。

他覺得現在的秋榕榕很像高中時期的林向婉,那個時候林向婉還沒現在這麼聽話,她經常縮成一團,不敢和他說話。

而現在,林向婉乖乖的。

沒之前那麼有意思了。

徐照不介意再創造一個林向婉。

剛才的髮型師忙活了很久,幫秋榕榕理層次,剪了一個鎖骨發,髮梢尾部微微內扣,襯得她更加溫婉。

燒焦的部分已經完全剪掉。

徐照對於效果很滿意,他笑起來的時候顯得沒那麼兇狠,只不過壞事做多,眼神裡多是世俗的雜質,不夠透亮。

秋榕榕還因為下午的火心有餘悸。

她沒心情和徐照說話。

“我什麼時候能走?”

“你和譚松談沒談?”

他們幾乎同時開口。

徐照聽到秋榕榕想走,皺著眉,“你不管周家的公司了。”

“我能力有限。”秋榕榕不是不管,是覺得徐照害人的本事超過她的底線,她怕公司還沒徹底破產,人先被折騰死。

而在徐照看來,秋榕榕就是大驚小怪。

下午撿玻璃,她手沒破皮。

他就是好奇她身上有多少疤,看一看而已,又不會掉一塊肉。

至於頭髮,再長不就行了。

他還給她請了昂貴的髮型師,新做出來的髮型比她原本的時尚多了。

又沒真的傷到,何必這麼矯情?

“你今天晚上別回去,照顧我一個月,藍灣油田業務的違約金,我放寬你那周叔叔的賠償期限,怎麼樣?”

徐照不懂溫柔,他已經儘量好聲好氣地和秋榕榕說話。

天漸漸黑下來,星光點點,月亮藏在雲層之後,城市的燈光亮起來,光影交織,秋榕榕看不見自己家的那一盞。

良久,她說:“我怕死。”

“我又不會真弄死你。”徐照靠在病床上,語氣平淡。

他身上之前被車輛鋼筋戳的傷口已經痊癒,只是他作為家族的唯一繼承人,不能有閃失,所以還得在醫院裡觀察一個月。

說白了,就是浪費醫療資源。

只不過,這資源是他家的,他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秋榕榕眼珠子動了動,現在的徐照還算好說話,她嘗試著討價還價,“我平時得上學。”

“晚上過來。”徐照霸道,不容她拒絕。

她說:“我男朋友在家,不能徹夜不歸。”

“你怎麼這麼多事兒?”徐照為數不多的耐心快被消耗殆盡,“你一個人究竟談了幾個?”

她耐心地解釋:“我和譚松只是普通朋友。”

徐照嗤笑一聲,不太信,“談兩個也正常,反正譚松失蹤了,你把他的那份時間用在我身上。”

秋榕榕還是沒答應。

“嘖,我給你開工資行了吧?你堅持了一個月,我給你兩百萬,專車接送,伙食費另算,籤合同,出了事給你走工傷。”

秋榕榕一邊害怕自己有命賺錢沒命花,一邊又覺得這個條件很誘人。

“能不打人嗎?”

徐照反問:“你覺得可能嗎?”

“我……”她猶豫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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