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江流臉上流露出一絲悲傷的神色道:“明珠,我的確是殺了你的父親,但我是真的喜歡你啊,我希望能跟你共偕白首,舉案齊眉,如果我有違此誓,當受萬蟻噬心之苦!”
面對厲江流的誓言,歐陽明珠臉色沒有絲毫改變。
“厲江流,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究竟把我怎麼了?”
厲江流連忙道:“好...好,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明珠,你還記得九年前,陳州城外的關帝廟,你曾在那裡救助過一個受傷的年輕人嗎?”
歐陽明珠的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她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似乎有著很大的疑惑。
厲江流自然清楚她的疑惑,他臉上浮現出一絲嘲弄之色:“你救助的那人,當時蓬頭垢面、滿身膿瘡,比乞丐還不如!”
“我是南疆人,來到中原後不慎被仇家暗算,傷重垂死之下終於逃到了陳州城外的關帝廟中,當時一些過路之人,只給我扔下一些殘羹冷炙,讓我一直苟延殘喘著。”
他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神色道:“我厲江流,可不是認人欺辱之輩,我乃是南疆‘巫祝’的第十六代傳人,怎能就此被人當做豬狗!”
“於是,那些把我當做乞丐,當做豬狗的路人,全都被我殺了!”
韓菱紗此刻頓時就炸了:“喂,你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那些路人是可憐你,才施捨給你一些飯菜,不至於讓你餓死,你...你居然能對他們下此毒手!”
“哼...我厲江流乃是堂堂南疆‘巫祝’一脈的傳人,豈能被那些螻蟻施捨!”
厲江流的話,讓韓菱紗氣的胸膛起伏不定。
厲江流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這麼多人裡面,只有一位千斤小姐,不顧我身上的髒亂,親手給我上藥,還要帶我回她的家中治傷。”
“後來,她果然派來了馬車準備接我,可是我卻不能用這副狼狽邋遢的面貌去見她,於是我便躲了起來,心裡卻默默地記下了她對我的恩德。”
歐陽明珠此刻也想起來了:“沒錯,當時就是鍾伯駕著馬車去的關帝廟,可是卻沒有找到你。”
“可是不管怎麼說,你怎麼能殺死我的爹爹,害得我家破人亡呢!”
歐陽明珠的語氣中,帶著刻骨的仇恨。
厲江流雙眼溫柔地看著歐陽明珠,答非所問地道:“半年後,我終於養好了身上的傷,後來有一箇中原人找到了我,讓我用蠱術殺死了他在生意上的對頭,對方表明,只要他的對頭死的越痛苦,給我的報酬就越高!”
歐陽明珠杏目圓睜,死死地盯著厲江流道:“難道...那個人在生意場上的對頭......就是我爹?”
“我對這種仇殺,早已司空見慣了,蠱蟲附於人身上,夜半催動之後,只消片刻功夫,目標便會受盡痛苦而亡。”
“我那次所用的蠱蟲極難培育,所以在任務結束後準備將它收回來,當我來到死者府邸之後,誰知道卻正好看見了你......”
歐陽明珠此刻已經是目眥欲裂,她咬牙切齒地道:“那晚上爹爹死不瞑目,臉上滿是痛楚之色,你...厲江流......你真是好狠的心腸,好毒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