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鐵樹見慕容復和段延慶、葉二孃、嶽老三幾人戰在一起,連忙在一旁喊道。
九翼道人想到慕容複方才幫了自己,便要上前相助。
好在赫連鐵樹及時將他拉住,這才不至於場面更加混亂。
慕容復自然聽到了赫連鐵樹的聲音,淡淡笑道:“將軍放心,不過是比武切磋而已,誰也不至於如此小氣。”
段延慶還要仰仗西夏一品堂的勢力,也不願輕易交惡,跟著附和道:“我輩習武之人,比試切磋再平常不過,斷然不會傷了和氣。”
話雖如此,但他的鐵杖卻挾著無比凌厲的勢頭嚮慕容復戳去,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
“不錯不錯,這位李相公人長得如此俊雅,我葉二孃可捨不得傷他。”
話音落下,掌力貫風,化作道道虛影,直攻對方要害。
反倒是嶽老三,那以力破巧,厚拙樸實的攻擊,皆被慕容復以巧勁化開,用來抵擋段延慶和葉二孃的招式,左支右絀,急的大汗淋漓,來不及答話。
慕容復察覺到段延慶的鐵杖上蓄著一股灼熱的勁力,不待他發出,便當先一掌拍在嶽老三的鱷嘴剪上,以內力牽引,迎上了段延慶的鐵杖。
鐺聲一響,段延慶杖上的力道便弱了三分,身形一晃,險些沒能站穩。
此時葉二孃的右掌已貼著慕容復的背心拂去,慕容復體內真氣鼓盪,立時在身後形成一道無形的氣牆。
葉二孃只覺掌力打在一團棉花上,勁力登時全消。
僅是這片刻的阻礙,慕容復就已抽出身來,回手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對方臉上,將葉二孃扇得倒飛出去。
她那白皙的臉上登時浮現出一個深紅的巴掌印,略微浮腫,口噴鮮血。
這葉二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將自己的不幸轉嫁於他人身上,本是可憐人也變得十足可恨,慕容復絲毫不同情她。
見慕容復輕描淡寫的又打傷了一人,段延慶心中又驚又怒,將嶽老三喝退後,將兩根鐵杖上的內力發揮到了極致,擊出時隨附著嗤嗤聲響。
慕容復閃身向後連退數步,跟著左手一拍腰間的劍鞘,一道清越的劍鳴響起,他的手上便已多了把明晃晃的長劍。
段延慶以鐵杖使“段家劍”,劍法大開大闔,端凝自重,哪怕在慕容復這套輕靈飄逸的劍法之中,亦如柳枝隨風,頗有幾分以拙御巧。
慕容復發覺這段延慶少了旁人的牽制,果真不好對付後,便使出了獨孤九劍中的“破槍式”來。
儘管對方所使的招數源自於劍法,但其鐵杖勢長,卻是佔著兵刃之利,靈巧變通下,慕容復自然不會單純以劍法掣肘。
果然,在他使出獨孤九劍後,劍法更加空靈飄忽,一時間,段延慶只能看到白光掠影,根本不知對方的長劍從何處而來,等到鐵杖疾挺時,喉間驀然被一點寒芒抵住,冷汗不由自主的從他臉頰滑落。
“承讓!”
慕容複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對方,緩緩將長劍收回。
段延慶怔在原地,久久無法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