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品堂地供奉受陛下優禮奉養,除了要供其驅策外,還需傳授吾國軍官武藝,閣下的輕功雖是不錯,但卻不適合在軍中推廣,不然人人學了逃跑的本事,領軍打仗豈非只剩下懦夫?”
“當然,你若還有別的本事,不妨一併使出來,如能勝過貧道,這一品堂供奉之位,自然有你一席之地。”
慕容復算是聽出來了,這老道不希望自己用身法取勝,心下好笑,從一旁的木架上拔出一把長劍,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以劍法來向道長請教,不才,這劍法一道,實在領悟粗淺,希望道長能手下留情。”
九翼道人聞言,心裡頓時樂開了花,但表面還是裝作高風亮節道:“貧道向來都是愛惜良才,此局無論勝負,都會如實稟報給赫連徵東,相信李兄自會有個好去處。”
“那就多謝道長了!”
慕容復拱了拱手,當即擺開架勢。
九翼道人心中自負,卻也不敢託大,立即拿出一面鐵牌持於左手。
他天生左利手,無論吃飯寫字,哪怕是練功都是左手為快,是以看到九翼道人左手挾持兵刃後,慕容復就知道他的破綻是在右側。
念及於此,慕容復手中長劍挺刺,劃破空氣便向他的右肩刺來,來勢之快,當真如白駒過隙,飛電穿梭一般。
九翼道人目光一凜,立時以四十二路“蜀道難牌法”護住上盤,隨著一道火花迸濺而出,他的脖頸驀然一片冷熱交加,只見對方的長劍不知何時斜劈過手中的鐵牌,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慕容復登時面露詫異道:“道長,大可不必如此謙讓!”
九翼道人眼皮直跳,滿腔怨怒發洩不出,心裡已將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什麼叫大可不必如此謙讓?
你這渾蛋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要不是對方的劍刃架在自己脖子上,九翼道人高低要跟他嘮嘮。
“咳咳……李兄,這次是我大意了,沒有閃,可否重新比過?”
九翼道人果斷認慫。
慕容復嘴角一揚,收回了長劍。
“原來如此,那就依道長之言,重新比過吧!”
九翼道人見他撤回了長劍,又覺得自己能行了,將鐵牌護在胸前,說道:“這一次,我便不再相讓了!”
慕容復心下好笑,目光陡然變得凌厲起來,長劍化作一道白光,向他右腿的‘風市’與‘伏兔’兩穴之間刺去,這正是對方最大的破綻所在。
九翼道人當即以雷公擋使出一招‘春雷乍動’,架開對方的劍刃同時,鐵牌斜劈而出,勁風疾徐,頗具威勢。
這九翼道人能成為一品堂中的供奉,武功哪怕不是天下一品,也達到了江湖上一流高手的水準,自然不容小覷。
慕容復領悟獨孤九劍已深,不必對方出招就能瞧出對方身上的明顯破綻,待對方顯露功夫後,更是能一眼洞察先機。
九翼道人的鐵牌尚未劈到,慕容復的身形早已轉到他的身後,一劍刺出,抵在了他的後心,令其背脊發涼,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