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瀟嘆了口氣,將她出門的看到和遇到的事全部告訴了路九。
“就是這樣。我想一定是維兀囯的人通知了姚百川有一個南雲國的少年人跟蹤了他們的運糧隊。”
“可是他們不是沒有看到你的臉……”路九皺著眉頭,顯然還是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
“是沒有看到,可是如今和他有過節的少年人,而且還是和糧食有關的,我想姚百川肯定會懷疑到我頭上。”
沐子瀟分析著。
“就算不是,他也沒有什麼損失,還能儘快完成賭約,提高勝算。他量我們沐家也不能說什麼。因為畢竟是我們'無理在先'。”
說完兩人間升起一陣沉默。
“我本不應該感到奇怪。”路九突然出聲。
沐子瀟緊緊盯著他。
她直覺感到這一次他或許是要對她說出實情了。
“知道我為什麼會從姚家酒坊離開嗎?”他突然發問。
沐子瀟腦筋一轉,猜測道:“難道是跟糧食有關?”確切地說,應該是跟姚百川這次的行為有關!
果不其然,路九接下來的話驗證了沐子瀟的猜想。
“我就是因為發現了老爺……姚百川偷換了釀酒的糧食,並透過蛛絲馬跡猜測到他將偷換的糧食賣掉才不得不離開的。”
當年的路九因為不想與姚百川共同這樣做,所以曾經勸後者不要再做了,也免得東窗事發連累了在朝為官的姚百江。
誰知,姚百川不但不聽他的勸告,還以姚百江曾經救過他性命的恩情威脅他不許向外張揚。
持續了三個月後,他實在是熬不過良心的煎熬,以不再為姚家釀酒再次勸說姚百川,希望對方能看在他的釀酒技藝的份上停止做那些違反律條的事。
他不曾想到,姚百川竟然根本就不將他放在眼裡,找了他的侄子路銘來代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