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
裴綏言簡意賅的回了兩個字，沒有再多解釋的意思。
碰巧看到商泊禹和寧微微進舊器材室？
他這回答或許模稜兩可，還得猜。
孟笙沒在糾結這個事，“剛剛……謝謝了。”
“餘瓊華在查舉報人和我們倆的關係。”
裴綏的聲音淡淡的，但孟笙一臉震驚，“查……查我們？”
餘瓊華會查向稅務機關舉報悅綺紡的人，她之前就想到了，但餘瓊華會查她和裴綏，這確實出乎她的意料了。
“那她……”
查到了嗎？
如果餘瓊華知道她在委託他代理和商泊禹離婚的事情還算小，畢竟她手裡現在也掌握了一些證據，也就剩他給寧微微消費的流水交易帳。
但如果餘瓊華知道她發現地下產業了，會怎麼樣呢？
畢竟地下產業的證據她手裡還沒有。
“她沒查到。”裴綏扯了扯嘴角，“不過……應該會鬧點誤會。”
誤會？
什麼誤會？
孟笙不明白，看裴綏也沒詳細說明的意思。
只要她沒查到就行了。
“她能查我和你，就應該知道我們認識。”裴綏提醒。
孟笙微微皺眉，“我會注意的。”
裴綏淡淡頷首，“嗯，走了。”
“好。”
孟笙目送他離開，思忖了會，拿出手機給寧微微發了一條訊息。
既然是做戲，總要做做樣子才行。
她緩了好一會心緒，見舊器材室那邊的人沒有了，便邁步往那邊走，剛過一個小拐角，好巧不巧就撞見了商泊禹和寧微微。
三人皆是一愣。
孟笙眼底慢慢湧現出一抹詫異，隨即反應迅速的開口問，“你們怎麼在一起？”
商泊禹眸光閃爍，有一絲緊張和慌亂，和她異口同聲，“笙笙，你剛剛去哪了？”
寧微微站在商泊禹的後側方，心虛地舔舔唇，但與孟笙對視時，卻隱含幾分得意和理直氣壯。
商泊禹臨危不亂的解釋道，“我剛剛看她在這裡，以為你也在，就過來了。”
兩人衣衫整齊，沒有一絲凌亂，表面上壓根看不出他們剛剛在裡面做過什麼。
寧微微連口紅都補好了。
想來是在裡面整理過一番才出來的。
孟笙拿出找好的藉口，“微微來洗手間了，我看她這麼久沒回來，也沒回訊息，不放心的過來看看。”
“微微，你沒事吧？”
寧微微拿出手機，發現十分鐘之前，孟笙確實給她發過一條訊息，笑著搖頭，“沒事，我已經好了。手機不知道怎麼靜音了，沒看到訊息，不好意思啊，笙笙。”
孟笙莞爾，“沒關係。”
商泊禹那口氣懸在半空中沒敢鬆下來，細細揣摩著孟笙的表情，但在她說話的語氣和神色中，都沒發現任何異樣。
“笙笙，你從哪裡過來的？”他小心翼翼地問。
孟笙輕眨著眼，“籃球場館呀，本來是想和微微一塊去看學生打籃球的。”
籃球場館在舊體育器材室的後面，剛好是她剛剛走過來的那個方向。
但她和裴綏躲起來偷聽的那條巷子，也走這邊的。
只不過，她和裴綏也怕被人看見，從新器材室後門繞過來的。
商泊禹依舊沒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異樣來，那口氣最終還是鬆下來了，他笑了笑，走到她身邊，“那還去看嗎？”
剛走近，孟笙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是寧微微那款花香，略微濃郁，後調有種青草香。
她下意識皺了下眉，不明所以的問，“你身上……怎麼會有微微身上的香水味？”
適當的疑惑，才會讓他放下心來。
商泊禹一凜，張了張嘴，還未出聲，寧微微便搶先說道，“可能是我今天的香水有點濃，剛剛站在一塊沾上了吧？”
“應該是。”商泊禹淡然的抬起胳膊聞了聞，“很濃嗎？”
“還好，既然是沾上的，等會就散了。”孟笙主動岔開話題，“我們去美院那邊轉轉吧，之前一直沒往那邊轉，也好久沒回來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