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需要點到為止就夠了。
最後她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昨晚還辛苦顧小姐發現及時,叫來醫生才讓緲緲脫險。”
傅諶看著她的臉,輕輕點頭,“我知道,晚點我會親自過去和她道謝。”
兩人簡單說過後,傅諶便先離開了。
孟笙也準備去給孟承禮買早餐,還沒走出病房門,手機就響了。
是裴綏打來的。
和昨天早上一樣,讓她下去拿早餐,順便再把昨天的餐盒帶下去。
孟笙都震驚了。
她下去,不出意外在住院部大門外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今天穿的是一套深藍色的西裝,手裡仍舊拎著一個保溫桶和一個保溫袋。
孟笙視線輕移,抬頭看裴綏那張冷峻的面龐。
她沒忍住打趣了一句,“你……不會是打算承包我爸住院期間的所有早餐吧?”
“嗯,我是這樣打算的。”裴綏頷首說。
孟笙又一次震驚了。
為他的實誠,為他的打算。
她張了張口,忽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你……你……”
裴綏看她欲言又止,卻又無話可說的模樣,仍舊坦坦蕩蕩,沒有半分心虛和尷尬的意思。
他說,“這是我的誠意。”
追她的誠意,也是……對她父親表達關切的誠意。
這其實也可以說是有要走“後門”的嫌疑了。
一邊追著她,一邊討好未來岳父,豈不是事半功倍?
孟笙很想說一句:“裴律師,你挺有心機啊。”
但這句話在她嘴裡轉了兩圈,最後還是被她強行摁下去了。
她不太自然地摸了下鼻子,伸手將保溫袋接過來。
也沒開啟看,而是思量著說,“之前我給你定製的西裝大概今天下午會到。下午我也是要回左岸庭院一趟,只不過,我七點左右又要回醫院。
你那時候要是趕不回來,我就打電話讓他們把衣服直接送到律所。”
“不用,我下午早點回去。”裴綏說。
孟笙點頭,忽然想起來,“你胳膊上的傷今天是不是該拆線了?”
裴綏應了聲,“準備給你送完早餐,就去前面科室拆線,也不用再多跑一趟了。”
孟笙順口問,“那要我陪你去嗎?等會吃了早餐,我要去趟美術館。”
陪他拆完線,一起走,也是可行的。
他手臂上的傷畢竟是為了她才受的。
總要善始善終嘛。
裴綏也沒推辭,“你先去上去陪你父親把早餐吃了,我在下面等你。”
“好。”
孟笙將手中的保溫桶、保溫袋和他手裡的換過來,然後快步進了住院樓大門。
秋意和孟承禮看到她又拿來這樣的早餐,都愣住了。
孟笙卻沒給他們解釋,而是說自己要回美術館和回家一趟的事。
吃過早餐,她把盒子保溫桶一洗,然後就拿上包離開了。
電梯在16樓停了下,恰好,對面的電梯也停下來,傅諶走出來,就看到她的身影,手裡還拎著花色、款式不同的保溫袋和保溫桶,腳步當即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