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驚訝地瞪圓了貓眼:“我父皇中邪?不可能,皇宮有特殊的陣法加持,妖邪鬼怪無法靠近。就算是玄鏡司的人,也只有謝守正能隨意出入皇宮。”
林傾月道:“御書房裡侍衛、宮婢都在。我和他隔著些距離,只是閒聊了幾句。起初我甚至都沒發現異常,直到後來,我無意中看到他的眼眶有些發紅。那不是正常的病變,而是應該染了什麼邪氣才導致的異化。”
“父皇……”小花擔憂得恨不能立刻衝去皇宮一探究竟。
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畢竟他現在只是貓,貿然回去,不但沒辦法救人,反而打草驚蛇。
“去玄鏡司找謝守正!”
剛到玄鏡司大門口,就聽身後傳來一陣馬嘶聲,接著就是東方宴陰魂不散的聲音:“林傾月!”
林傾月回頭,看到東方宴從馬背跳下,身上還穿著先前的朝服。
“為何不坐王府的馬車回家?”
明明他已經給她留了臺階,怎麼就一點不知道領情?
他本來都已經回王府了,準備更衣去會客。
結果卻聽到手下人來稟報:“王妃不肯回來了,甚至都沒坐王府的馬車。”
於是東方宴朝服都沒換,就急匆匆地追來了。
“玄鏡司的差事你沒有辭?”
“沒有。”
“林傾月,莫說你是本王的王妃,代表的是本王的顏面!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妻子,做什麼決定前,也該和夫君商量!”
“和你商量?抱歉,沒那個習慣!”
林傾月懶得再和他廢話,帶著貓進了玄鏡司的大門。
東方宴惱怒歸惱怒,可到底還是顧念臉面,沒有做出光天化日當眾綁人的事。
冷靜之後,他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明明林傾月之前還是一副溫柔解語的樣子。
怎麼這兩天又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不但忤逆自己,甚至還自降身份和那些烏合之眾混到一起。
對了,一切似乎就是從回門之後開始。
難道是因為自己對珍兒過分關心,令她傷心了。所以她欲擒故縱?
玄鏡司後院。
林傾月還沒走進,就聞到一股子濃郁的血腥味。
謝守正帶著一幫手下,圍著一具腦瓜開花的屍體研究。
鼠妖大米捂著鼻子說:“太噁心了,就不能將屍體停到外頭?”
“說什麼屁話,放到外頭嚇到百姓了怎麼辦?”謝守正說完就yue~了兩聲。
轉頭看到林傾月,趕忙招呼她過來:
“有案子了,你來瞧瞧。”
於是眾人趕忙散開,給林傾月騰位置——其實巴不得跑得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