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升級。
甄好所在的位置比軒轅確高,他扣住她的後腦勺壓下她的頭,咬住她的唇繼續。
荷爾蒙的吸引,是跟理智相排斥的東西,失控也很輕易。
她腦子彷彿被破壁機打成了糊糊,意識裡只剩下眼前這麼個人,勉強拉回一絲理智,也是在問:要跟他睡嗎?
好像睡了也不虧?
但沒想到,在這樣擦槍走火的情況下,軒轅確竟還能剎得住車。
他停下了!
摟住她,他將額頭靠在窗欞上,一動不動,大口大口地喘氣。
綿長熱吻好不容易結束,甄好已經渾身軟綿綿地靠在軒轅確肩頭,而他渾身緊繃,感覺熱血沸騰亟需一個宣洩的出口。
甄好:啊?不睡了?
好吧,不睡了,就該輪到她表演了!
甄好努力平息心跳,不怕死地貼著他的耳廓輕聲低語:“軒轅確,我剛才說不喜歡你是氣話。你下一次……想殺我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親自動手,心愛的男人要置我於死地,我真的……承受不來!”
氣若浮絮,脆弱無依,還帶著沙啞的哭腔——其實是親吻後遺症。
她的長相本就是純白茉莉花那一掛的,帶有天生的柔弱感。
被他掐過的脖子,有鮮紅的指痕。
眼眸裝著淚意,宛如盛著一泓秋水,眼尾微微泛紅,還有方才瀕臨死亡引發的生理性殘淚。
破碎值破錶!
軒轅確偏頭,望著近在眼前的臉,一時半會兒的根本找不到北。
身子上的難受令他思考困難,血液沸騰衝撞得他渾身都在叫囂,抗議他那破理智阻止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快意。
甄好還在喃喃低語:“我不求你回應我同樣的感情,但我只是太喜歡你了,你不要殺我……”
可憐兮兮的,彷彿一眨眼她就要碎掉了。
軒轅確遲疑一瞬,才勉強找回一絲瘋狂出逃的理性,呼吸沉重地道:“你以後再也不靠近爽兒,本王不殺你。”
如此讓步,是他在絕對冷靜時絕不可能有的!
於情於理,都該把不忍心、捨不得這些可能性,全都扼殺在搖籃裡。
但他看著她的淚眼,終究沒狠得下心。
“不!”甄好果斷拒絕:“你殺了我,我也還是想當他媽,我就是要當他媽,下輩子都要當他媽!你可以用任何事威脅我,唯獨不能阻止我與他相認!
軒轅確抓住了一個疑點:“你為何執著於跟爽兒做母子?”
若說他們以前認識,軒轅爽的態度肯定不是這樣的。
若只是她想當後孃,利用爽兒上位,可能性倒是比較大。
但——
還用得著想可能與否麼?
她確鑿是安王的人,接近攝政王世子想做什麼,方才那跑掉的面具男,豈非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偏偏,他方才那一瞬間沒下手掐死她,現在更沒這想法。
“我發過誓不會害他,我可以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會害他一次!”甄好根本不想費力去解釋:“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的。不談這個,我都不確定還能不能活下去了,想這些做什麼。”
她胯下臉,給自己診脈。
軒轅確狐疑地看她:他掐出紅痕來了,但沒用內勁,她總不會受了內傷吧?
未曾問話,甄好迅速鬆開手,花容失色地跳下窗臺便往外走:“找我爹給我看看,我竟然什麼都診不出來!”
那面具男給她餵了毒,可她摸不到中毒的脈象!
軒轅確剛從激越的情念中出來,尚未平靜,被她這一出整得一頭霧水。
眼瞧著她要跑出去了,他伸長手臂把她撈回來,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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