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清高,你不想見!
不想見就不想見,這麼兇做甚?
軒轅確凜聲下令:“出宮,回府。”
然而,下馬車後,站在王府門外,他又忽然說了句:“你去把她帶過來。”
易逢春:“……”
說好的不想見呢?
他只好轉頭去明心堂,找到了甄好:“真好姑娘,王爺命屬下來接你過去。”
“啊?你說軒轅確啊?過去哪兒?”甄好撐著個雞窩頭,身上沾滿了藥材碎屑,衣裳上還有被炸得黑乎乎的破洞,滿臉的不情願。
看清楚她的模樣,易逢春呆滯,“你這是……燒廚房啦?”
甄好隨意擺擺手:“沒事,就是做了一些實驗,失敗了而已。”
“實驗?”易逢春不解。
甄好想了想,給了個新的說法:“你就當我是在煉丹吧!我想長生不老,煉仙丹呢!”
易逢春:“……”
回王府後,一五一十將這一出稟報給了他家王爺,總覺得甄好是腦子有病,卻沒敢說,只敢委婉提醒:“王爺,先皇便是沉迷於服用仙丹,才英年早逝的。”
先皇年方二十,因丹藥服用過量駕崩,除了當今皇帝沒有任何其他子嗣。
軒轅確瞧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但,甄好過來見他時,他第一句便是:“本王禁了所有丹道,誰教你煉丹的?”
好幾天沒見了,軒轅確是否像甄鄉說的那樣想她,從他板正肅冷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來。
反正她是一點兒也沒想他。
她打了個呵欠,應得很敷衍:“煉丹跟煉丹,是有區別的……”
話沒說完,察覺到周身氣壓強烈了許多。
她後知後覺對上軒轅確那充滿壓迫的眼眸,想到方才淺紫給她的科普——先皇聽信歪道讒言沉迷煉丹追求仙道,因此早逝。小皇帝登基後,攝政王下旨將所有丹道術士都給禁了,抓到直接殺頭。
她突然就老實了:“沒煉丹,我搓藥丸呢,水放多了太稀,這不就放爐子上烤。這一烤,爐子炸了!”
琥珀色的瞳仁盯著她,審視了好一會兒,威壓叫甄好想炸毛。
好一會兒,軒轅確才說了句:“夜裡去偷雞摸狗了?眼眶都是黑的。”
甄好一窒,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道:“嘴巴不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聽聽,人言否?
她這幾天確實日夜顛倒,出門換衣服時她照鏡子看了一眼,神情倦倦,眼底有明顯的青黑。
但他嘴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麼!
“嗯?”軒轅確發出一聲:“你說什麼?”
口口聲聲說愛慕他,連續幾日不見人,現在見到了,不見半點欣喜。
還敢保證她不是細作?
甄好猛地驚醒:ooc警告!
她連忙換上一副幽怨的神情,張口就是胡說八道:“我那不是日日思君不見君,食不能安夜不能寐麼?悽悽慘慘慼戚,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亂七八糟。”軒轅確蹙眉,確定不相信她的鬼話。
淺紫淺碧都說了,她晝夜顛倒在藥房裡待著!思念他?用腳趾頭想的?
不過,卻好似也習慣她不按理出牌了,乾脆直入正題:“昨夜,京畿衛的人巡邏擒住一名爛臉男子,臉上流膿是藍色的。你過來認一認,是不是上回擄你之人。”
他沒說:與你碰頭的那人。
萬分肯定,這樣說她肯定要翻臉!
可他不這麼說,甄好也一樣翻臉:“你不懷疑我跟那人是一夥的麼?還讓我去,就不怕我跟他接頭,傳送情報?”
上回他差點把她掐死,站在家國大義的立場上,她可以理解他的處境。
但站在她的立場上,要是被掐死了,跟誰伸冤去?
“先見了再說。”軒轅確站起,朝她走過來。
不等甄好給反應,大掌捏住她的胳膊往外走,人高腿長的,他一跨步甄好趔趄了兩步。
她怒了,旋身一跳撲到他身上,像只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