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眼看!
有一說一,甄好姑娘是真會拿捏王爺啊!
甄好笑眯了眼。
我爹以前莫不是個釣魚佬吧,說得這麼準?
若即若離、驟緊驟松,以退為進,欲揚先抑。
攝政王他愛吃這一套!
王府地牢。
“他叫宋明,他父親原本是五城兵馬司宋大統領。他也是安王側妃的嫡親幼弟。”
地牢裡,易逢春給甄好講述爛臉人的身份來歷:
“六年前,安王因為逼宮謀朝篡位,被收押在宗人府,宋家滿門被髮配北疆修築城牆,宋小公子於三年前墜落城牆亡故。如今想來,他應是詐死脫身,為了籌謀把安王撈出來才回到了帝京。恐被人認出,一直戴著面具。”
進了陰冷的地牢,甄好就下來自己走了,但這環境怪瘮人的,她始終抱著軒轅確的胳膊,幾乎是貼在他身上。
反正,他也沒甩開她就是了。
她扔出疑問:“那你們怎麼肯定他就是宋明?”
旋即又小聲嘀咕吐槽:“這名字取的,張口閉口送命送命的,多不吉利啊?”
軒轅確垂眸,瞧了貼著自己、體溫與自己相交融的女人一眼。
人的底線是會被無窮拓寬的,他好似習慣她的神神叨叨了。
哪天她正經了,才會顯得特別奇怪。
易逢春清了清嗓子,壓住笑意說道:“安王妃早逝,府中一切都是宋側妃做主。宋側妃育有三子一女,深得安王信重。身為安王的小舅子,宋小公子從前挺威風的,不少人都記得他的特徵。別人且不說,連我都能認出他來。”
“你去瞧瞧,是不是他。”軒轅確睨了貼身侍衛一眼,卻是推了推身側的甄好。
覺得手下話太多,還笑得莫名其妙!
甄好沒察覺他的不對,鬆開他的手上前一步,認真審視被捆綁在刑架上的男人。
“是他。”
中毒跡象完全是中了她的毒該有的樣子,身形樣貌氣質什麼的,也差不多。
易逢春咋舌:“真好姑娘,你這毒好生厲害呀。”
然後,他又得來主子一記冰冷的眼風。
察覺到有些酸味,他趕忙站直腰桿,一本正經地詢問:“王爺,確定是宋明,那咱們?”
這時候,昏迷的宋明忽然醒了,睜開眼睛便看見甄好,氣得破口大罵:“你這個小賤人,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軒轅確眸色一沉,給了易逢春一個眼神。
易逢春意會,拎著鞭子要上前抽宋明,卻不想——
“啊!”
一聲慘叫,主僕二人都驚呆了。
甄好抬起一腳,對準了宋明下腹中心踹上去,正中第三條腿!
易逢春差點沒忍住,伸手捂住自己下面,畢竟——這種場景,身為男人很容易感同身受!
“你才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甄好踹一腳不夠解氣,又踹了第二腳,繼續罵:“我叫你用麻袋裝我、潑我冷水害我大病一場!我叫你灌我毒藥,還故意設局離間我和軒轅確的感情!”
她幾乎是說一句,就踹一腳,暗牢裡就傳來宋明淒厲的慘叫。
看得易逢春瞠目結舌:“王爺,這……是不是不太人道?”
宮刑腐刑這種東西,斷子絕孫的很損陰德,一般不會用。
軒轅確高深莫測,誰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他只淡淡喊了一聲:“甄好,問他其餘同黨的下落。”
甄好便問了:“聽到沒有,你還有什麼同黨、人都在哪兒,趕緊交代清楚!”
宋明自認很能忍,卻想不到斷子絕孫腳勝卻所有酷刑!
他不甘心,怒罵:“你背叛舊主,不得好死!”
舊主一出,甄好便察覺,軒轅確那宛如刀鋒一般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