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破的微妙,在下嘴唇邊緣,像被什麼磕碰壞的,但臨睡之前嘴角都好好的,一覺醒來,破了?
難道是陳晚妤?
謝知韞當即離開洗手間拿手機檢視客廳的監控,一晚上幾個小時倍數閃過,客廳毫無動靜。
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客廳外傳出重物落地的聲音,謝知韞當即離開房間走出去檢視。
“發生什麼事?”
廚房門被開啟的時候,陳晚妤正蹲下來撿擀麵杖。
她抬頭解釋一句:“我和麵,擀麵杖沒拿穩。”
陳晚妤站起來,目光卻不受控制的瞥了一眼謝知韞的唇角,那破皮的程度比昨天看著嚴重。
以至於讓陳晚妤不由自主想起,他捧著她臉親的樣子,有些心慌慌。
趕緊將視線移開,收斂心思,專注於清理擀麵杖。
謝知韞微微挑眉,有問題。
“我要煮麵條,你吃嗎?”
陳晚妤將擀麵杖擦拭乾突然問了一句,但隨後立馬想起來某人之前的提醒:“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吃我的準備的食物。”
“昨天……”
謝知韞正要開口,手指隨意撫過破皮的唇角,收了所有話:“嗯,我一會兒出門。”
“我今天一天都不會回來,晚上……可能也會晚點回來。”陳晚妤繼續和麵。
她是覺得就算是協議婚姻,她的去處還是要交代一下,負責一點,以免像那天晚上那樣,他一直等她回來。
謝知韞只是看她一眼,沒多說什麼,把廚房門拉上。
回房的路上,謝知韞掃了一眼懸掛在客廳隱蔽攝像頭,大拇指撫摸過嘴角的破皮,臉色微沉。
陳晚妤原生家庭雖悲慘,但不代表她對他沒有目的。
謝知韞收拾好出來時,陳晚妤已經坐在餐桌上吃麵,麵條香味很濃郁,而她吃東西的表情很豐富。
眼睛亮晶晶的很享受。
謝知韞走過去,將借據放到桌子上。
“已經簽好了……”陳晚妤掃了一眼借據上面的借款數額,表情略有凝重。
“昨天手術不是一筆費用,你就算將家裡的平房賣了也只是償還三分之一。”
陳晚妤苦笑:“那房子本來就不值錢。”
但是唯一可以賣的。
“你接下來的人生,不僅要償還這三分之二的欠款,還要負擔學業和生活費,你負擔的來嗎?”
“我有獎學金,有兼職,我還有……”
“如果出現類似退學的事再出現,你的兼職全面叫停,獎學金出現意外呢?”
“我……”
“你馬上要實習對嗎?”謝知韞輕笑:“實習前期三個月的工資連最基礎生活都承擔不起,而多數公司規定,在職人員不得有另外兼職,你要怎麼來解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