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對陳晚妤一見鍾情,後來一直追求,但陳晚妤就是不搭理他,他趙樂從小養尊處優,要什麼沒有,何況是女人?
他一定要得到,一定要睡到!
趙樂的執念,陳晚妤才不管。
她離開奧禧酒店之後打不到車,她乾脆當散步,前面剛好是寧城大橋。
寧城大橋銜接這座城市南北端,一面富碩繁榮,一面重工業重培地,故而這座橋幾乎成為寧城標誌性的建築物。
陳晚妤路過便利店的時候,心血來潮,買了兩瓶啤酒上了寧城大橋,走在人行道上。
她一隻胳膊夾著酒瓶,另一隻手抓著酒瓶,用牙開了玻璃瓶的蓋,昂頭咕嚕咕嚕的就往嘴裡灌酒。
一口喝完大半瓶。
整個人暢快無比,衝著江面大喊:“陳晚妤,恭喜你,你要重生了!”
“從此以後,你會有光明的未來的,會有無數的可能,你終於站在陽光下了!”
她一遍遍的高喊。
江風冷冽,吹亂她的頭髮,明明她瘦弱的身形擋不住這樣的江風,她卻站的筆直。
橋面的燈光打落在她的眼睛上,含著熱淚的眼睛亮晶晶,在她燦爛的笑起來時,豆大的淚珠滾出眼眶,順著臉頰滴落。
而這樣的一幕,被橋下坐在車內的謝知韞看在眼裡。
周白將一份資料交給謝知韞:“太子爺,這是陳小姐這些年去過醫院所有的記錄和照片。”
謝知韞拿出來,一張張照片,記錄陳晚妤從十幾歲開始長期遭受其父家暴,但每一次都會在醫院護士的幫助下,與傷情報告拍照留證據。
“她雖然每次都報警,但最後都是口頭警告,以家務事解決。”周白彙報。
“難怪。”
謝知韞想到,他最初跟陳晚妤談協議婚姻,她提出要戶口本的想法。
擺脫這樣的家庭,的確是她燃眉之急。
一開始,謝知韞猜測,陳晚妤貪財,估計聯合家裡欺騙趙家彩禮,事後有人出更高的錢讓她接近自己,才會造成這個局面。
但目前而言,這場騙婚的局,她也是受害者。
包括接近她,可能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思及此,謝知韞合上檔案交給周白,推開車門下車,朝陳晚妤走去時,解開身上的西裝外套。
此時的陳晚妤正用空酒瓶敲著欄杆,嘴裡哼著小曲兒,突然感覺肩膀一沉,才注意到身上披了一件西裝外套。
這衣服她認得。
在宴會上,她透過人群大概掃到太子爺一個身形,大概就是這個西裝外套。
而在陳晚妤發愣抬頭時,見到的是謝知韞一張驚豔絕倫的臉。
陳晚妤歪歪頭,帶著審視一般的看著謝知韞。
“嗯?”謝知韞垂眸看她。
“你是那個京圈來的太子爺?”陳晚妤問出口。
“太子爺?”謝知韞反問。
“我今天在奧禧酒店的宴會上看到你了。”陳晚妤繼續說。
即便驚鴻一瞥,陳晚妤仍舊覺得是謝知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