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韞快速的將繳費單整理,隨後牽著陳晚妤的手,走到繳費視窗繳費。
“這裡有卡。”陳晚妤摸索出卡,這是她下個學期的學費,還有這些兼職的所有積蓄,“如果不夠,我可以……”
“夠了。”謝知韞接過卡,拉著陳晚妤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著:“你先坐著,我來處理。”
“可是……”
“相信我。”謝知韞拍拍陳晚妤的肩,金絲邊眼鏡下的眼眸堅定而沉穩,給人一種很安撫的力量。
陳晚妤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她坐在椅子上,看著謝知韞重新走到窗臺,刷卡付手術費,同時根據單據上的情況,跟櫃檯內的醫務人員溝通。
她感覺周遭一切都變的模糊,只有謝知韞沉穩冷靜的聲音響著。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強裝冷靜的時候,為她處理瑣碎的事。
說不清什麼滋味,但是她心裡隱藏的慌亂,卻被一點點安撫到。
“這邊還有幾個單據需要處理,你先坐在這裡,不要亂跑。”謝知韞蹲到陳晚妤面,將繳費到單據放到她腿上。
陳晚妤點點頭:“麻煩了。”
“應該的。”
他站起來時,順手揉了揉陳晚妤的腦袋,這才朝安全通道走下樓。
周白在一樓出口等待,彙報:“宴會結束後,趙家的人讓陳平順還錢,但陳平順早就將八十八萬全賭輸。
趙家到人打斷他一條腿,並且勒令他三天之內還錢。”
“剛才郭春玲打電話給陳小姐,也是陳平順逼的,想要故技重施,哄陳小姐回家,再把她綁走賣給紅樓。”
謝知韞停下腳步,面色深沉:“紅樓?”
紅樓位於寧城邊緣三不管地帶,裡面什麼都賣,只要給錢,什麼東西都有。
人在紅樓裡,最不值錢。
謝知韞臉色越來越看,手裡的單據捏到褶皺。
最後罵出超出他涵養素質的兩個字:“畜生。”
“現在陳平順在賭場,以郭春玲和陳小姐抵押貸了十萬。”周白解釋。
謝知韞冷笑,眼底閃過一抹狠辣:“既然他這麼喜歡賭,那就讓他在賭桌上有個終生難忘時刻。”
周白收到謝知韞眼神命令,當即道:“屬下明白。”
隨後,周白見謝知韞拿著單子要去繳費,便要伸手接過,怎麼能夠讓堂堂謝家太子爺幹這樣瑣碎的事?
“消失。”謝知韞言簡意駭。
周白雖詫異,謝知韞竟會為陳晚妤做這些瑣碎之事,但也不敢多嘴,按照謝知韞的意思,消失在他眼前。
十分鐘後,謝知韞繳完全部單據。
買了溫熱的牛奶和三明治坐到陳晚妤身邊。
他先是將牛奶開啟,給她:“剛才不是說餓嗎?”
陳晚妤看著開口的牛奶,再看著謝知韞平靜的令人覺得安心的臉,有些不知道怎麼接這份好意。
愣了大概十來秒,陳晚妤才小聲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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