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凌寒溼噠噠的抬腿就走,初晴急忙問道,“沈凌寒,你又要去哪裡?”
沈凌寒回頭看初晴,“怎麼?”
他不耐的皺眉看她,“我去換衣服你要也監督,還是說你要幫我換?”
初晴害羞的踢踢腳下的石子,“也不是不行。”
她主要是擔心他才剛剛甦醒,這麼胡亂走動,容易再悶頭倒下。
她在他身邊守著,好歹能第一時間救他。
沈凌寒看著初晴壯碩的身軀,腦海回想剛剛被她倒提著控水的畫面。
本就蒼白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
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女人給那樣倒提著,簡直丟臉死了。
過去三個月,就算面對秦紫衣的威逼利誘和各種折磨,他也不曾有過這樣丟臉的心態。
偏偏,初晴她做到了,她成功讓他感受到了丟臉。
因為在他將醒未醒之間,她還往他口中度了氣。
想到剛剛兩人口唇相接,沈凌寒只覺翻腸攪肚的噁心,他惡狠狠的道,“初晴,你以後離我遠一些!”
“你這人……”
初晴道,“我救了你的性命,你不說感謝也就罷了,竟然還敢這麼惡狠狠的懟我?”
“沈凌寒,你這人有沒有良心?”
“正陽宗就是這樣教育你們這些弟子的?對出手相救的人惡言相向?”
沈凌寒犀利的眸子瞪著她,“正陽宗是名門正宗,容不得你們這些歪門邪派的小人侮辱!”
“歪門邪派?”
初晴點點頭,“我同意你的說法,你看不慣又打不死合歡宗的樣子,真是叫人好笑。”
放縱天性的合歡宗,的確不入名門正宗的眼。
但是同時,合歡宗也是一個極大的宗門,這是不能被正道六宗所否認的。
不僅不能否認,而且要不容小覷。
所以每三年一次的宗門大比,總是有合歡宗的身影。
“再說……是你說讓我幫你換衣服的,結果你自己又對我橫眉冷對……”
初晴擰著自己溼漉漉的衣袖道,“按照我們合歡宗人的判斷,一般一個人對異性出現這種反覆無常的情緒時,我們往往稱之為動心了。”
“胡說八道,”沈凌寒被初晴幾句話氣的七竅生煙,“我就是喜歡上這天底下最醜的人,也不可能喜歡上你!”
“嗯,”初晴擰完了衣袖擰褲腿,“既然你喜歡比我還醜的,那我就放心了。”
她道,“我可是不能被你覬覦的存在,因為我未來的目標,是超越秦紫衣,成為合歡宗第一人。”
“就你,”沈凌寒嗤鼻,“你想超越秦紫衣,簡直白日做夢。”
“人嘛,總是要有夢想的,沒有夢想的人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初晴擰乾身上的水,擼起袖子開始收拾起靈菇。
半晌,她抬頭看看被她懟愣的沈凌寒,催促道,“愣著幹什麼,你不是要去換衣服麼?換了衣服來喝靈菇湯。”
她看他自醒了之後,精神一直挺好的,也就不擔心他換著換著衣服再暈過去的情況。
沈凌寒挫敗的轉身回屋。
剛剛他是怎麼了,去和初晴較什麼勁?
他明知道合歡宗那些不要臉的伎倆,不是嗎?
沈凌寒發現,他的脾氣好像越來越大了。
自初晴從戒律堂回來之後,他和初晴的脾氣,整個完全對調了。
原本,初晴是那個歇斯底里的人。
她動不動就發脾氣、砸東西、虐待他,她越想讓他張嘴求饒,他越不說話。
看著秦紫衣和初晴因為自己的不屈服而憤怒,這是沈凌被這些人禁錮後,唯一能反抗她們而且有效的方式。
但是現在,沈凌寒失去了那份優勢。
因為初晴性情大變,她變的淡然又聰慧,只需要一句話就能把他激怒,讓他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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