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逸恆陰陽怪氣完,江凝霜才慢條斯理的開口。
“這出戏能讓陛下滿意,是臣妾的榮幸。”
“臣妾會再接再厲,以後若是還有這樣的機會,也會如同今日一般,讓陛下滿意。”
陰陽怪氣而已,誰不會啊!
楚逸恆咬緊後槽牙,氣得酒醒了大半,也沒心思在鳳儀殿留宿。
而且——
即便他今晚願意留下,江凝霜也不見得願意讓他留下,他何必自取其辱。
想到這,楚逸恆一甩袖子,憤怒的大步往外走。
等楚逸恆走遠之後,白朮才端著醒酒湯進來。
“娘娘——”
白朮看見屋內僅有江凝霜一人,也不顯得意外。
她剛才去給皇后娘娘準備醒酒湯了,回來的時候才聽小宮女們說,皇后娘娘剛剛把陛下氣走了的事情。
白朮微微抬眸,看著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的江凝霜。
江凝霜的半邊臉被黑暗籠罩,另外半張臉上被忽明忽暗的燭火照映,顯得有些模糊不清,完全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
白朮不著痕跡的輕嘆一聲,端著醒酒湯腳步輕柔的上前。
她雖有心想要勸說皇后娘娘別一直和陛下置氣。
可她想要勸說的話到了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是娘娘的心腹,自然很清楚,瑞王妃的存在對於皇后娘娘意味著什麼。
說句大不敬的話,即便是陛下,在皇后娘娘心中,也不如瑞王妃來得重要。
如今瑞王妃死了,逼死瑞王妃的罪魁禍首,卻被陛下護得嚴嚴實實,娘娘心中如何能不遷怒到陛下頭上?
想到這,白朮將自己想要勸說的話全部壓在心裡。
白朮將托盤放在桌子上,而後端起醒酒湯遞給江凝霜。
“娘娘,你剛才在宴會上喝了酒,喝些醒酒湯再睡,明日起來才不會頭疼。”
江凝霜接過白朮遞過來的醒酒湯,一飲而盡後,沉聲道。
“你等會讓人去通知後宮的其他妃嬪,讓她們明日來給我請安。”
“啊?”
聞言,白朮手中拿著空碗,表情有些呆愣,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之前陛下獨寵娘娘一人,後宮那些妃嬪沒膽子到陛下面前鬧騰,心裡又覺得憋屈。
所以每次她們來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時候,總是陰陽怪氣的說一些擠兌皇后娘娘的話。
皇后娘娘聽了心煩,就和陛下商量,免了後宮妃嬪每日來給皇后娘娘請安的事情,讓皇后娘娘能清淨一些。
算起來,後宮的妃嬪有半年多沒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了。
“娘娘之前不是嫌棄後宮的妃嬪每日早早來請安,吵鬧不說,還連累你也得早早起來嗎?”
白朮疑惑的出聲詢問原因。
“陛下讓我不痛快,我自然也得給陛下找一些事情做,有來有往才行。”
江凝霜輕笑一聲,眼底的幽光一閃而過。
白朮聽明白江凝霜的意思,便沒再多問,恭敬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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