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月心如死灰,顯然已經認命,江凝霜冷聲吩咐。
“是。”
侍衛正準備將人帶下去,江凝霜忽然想到什麼,又開口補充道。
“對了,記得和青樓的老鴇說一聲,讓她給阿月換個名字,還有——不許任何人給阿月贖身。”
“阿月若是活著離開青樓,死的就是她。”
“是,屬下記住了。”
侍衛恭敬的行了一禮後,將阿月拖了下去。
“咳咳咳——”
等他們離開後,江凝霜臉色微變。
她彎下腰,手扶著桌角用力抓緊,劇烈的咳嗽。
那架勢,像是恨不得將五臟六腑一併咳出來。
見狀,白朮眼中佈滿擔憂和心疼。
她連忙上前,一手輕拍江凝霜的後背讓她好受些,一手將桌子上的茶盞遞到江凝霜的面前,讓她喝口茶緩一緩。
“娘娘,你喝口茶潤潤嗓子緩一緩。”
江凝霜接過茶盞,喝了幾口茶後,才覺得好受了些。
她微微轉頭,看著桌上的口中,沉聲吩咐道。
“白朮,你現在就安排人,悄悄將這份口供送到瑞王的手裡。”
“記住,一定要小心,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陛下發現。”
楚逸瑾是個糊塗蛋,事到如今還對柳寧安深信不疑。
可楚逸恆和楚逸瑾不一樣。
楚逸恆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清楚的知曉柳寧安的所作所為,卻為了保護柳寧安,選擇睜眼說瞎話。
一旦楚逸恆知道,她拿到了柳寧安當初設計陷害阿瑜的證據,以楚逸恆對柳寧安的在乎,他絕對會毀掉這份證據。
說不準,楚逸恆還會安排人殺了阿月這個證人,永除後患。
阿瑜已經被他們逼到選擇自盡,以此來尋求解脫的地步,她絕對不允許他們再往阿瑜的身上潑髒水!
“是,奴婢一定會將這份口供完好無損的送到瑞王爺的手中。”
白朮喚來其他宮女進來伺候江凝霜,而後轉身去辦江凝霜的事情。
白朮的動作很快,當天傍晚,這份口供,就悄無聲息的送到了楚逸瑾的書房的書桌上。
楚逸瑾直到次日辦公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書桌上多了一些原本沒有的東西。
楚逸瑾臉色大變,他的書房裡有很多不能讓人知曉的朝堂大事,所以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入書房。
更別提有人居然敢動他書桌上的東西!
楚逸瑾拿起多出來的東西,張口準備將管家喊來質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眼角餘光注意到紙張上的血跡,喊人的動作一頓。
他困惑的垂眸,仔仔細細看著紙上所寫的東西,越看——楚逸瑾的臉色越發難看。
看到最後,楚逸瑾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不,這怎麼可能?”
楚逸瑾低聲呢喃,不敢相信紙上所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