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有臉說出這句話?阿瑜是自己想不開嗎?”
“兩月前,她用曾經幫過你的恩情,求你允許她和楚逸瑾和離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同意?”
“你是怕阿瑜和楚逸恆和離,會讓寧安揹負上拆散向來伉儷情深的瑞王夫妻的非議,所以你親手堵死了她唯一的生路,對不對?!”
江凝霜氣得渾身發抖,控制不住的冷笑出聲。
“你現在居然有臉說阿瑜死的不是時候,她連死——都得替你們選一個好日子才能去死嗎?”
“楚逸恆,你摸摸你的良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想當初,楚逸恆還是太子的時候,因為先帝的不喜,朝中沒有那個大臣願意站在楚逸恆身後,楚逸恆空有太子之名,卻無太子之實。
其他皇子都想拉下楚逸恆,自己上位當太子,楚逸恆的身邊從來就不缺少要他命的人。
阿瑜嫁給楚逸瑾之後,因楚逸瑾和楚逸恆是親兄弟,楚逸瑾又很在乎楚逸恆這個哥哥,阿瑜看在她和楚逸瑾的面子上,幫了楚逸恆不少忙。
別的不說,就說當年江南水患一案——
阿瑜為了楚逸恆兩兄弟保住千辛萬苦才查到的證據,懷著身孕在寒冰刺骨的河水中浸泡了整整一夜,失去了她的第一個孩子。
這天大的恩情,最後只落得楚逸恆一句——她死的不是時候!!
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楚逸恆的半邊臉隱藏在陰影處,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聽著江凝霜大逆不道的指責,瞬間惱羞成怒。
原本他想寬慰江凝霜的心情瞬間化作飛灰。
“夠了!”
他站起身來,聲音冷硬的開口。
“我知你和阿瑜情同姐妹,她死了,你心裡肯定不好受,這些瘋話,我這一次就當沒聽見。”
頓了頓,楚逸恆開口補充道。
“寧安當年為國和親遠嫁,與我朝有大恩,凝霜,你如今是皇后,不該如此汙衊寧安,傷了有功之人的心。”
對於楚逸恆心裡明知道所有事情,卻心甘情願做一個睜眼瞎,在這裡顛倒黑白的話。
江凝霜怒到極致,情緒反而變得極為冷靜。
如今對於楚逸恆,江凝霜只有一句話可說。
“滾——”
再次被江凝霜這麼下了臉,楚逸恆臉色難看的厲害。
他想要再說什麼,可看著江凝霜毫無血色的臉,最終他憤怒的甩袖離開。
楚逸恆前腳離開,後腳江凝霜強撐著虛弱無力的身體從床上起來。
“給我梳妝。”
阿瑜還在等她。
宮人們想要勸說的話,在江凝霜堅定的眼神下選擇閉嘴,只能手腳麻利的給江凝霜梳妝換衣。
江凝霜換好衣服後,喝下宮人們剛剛熬好的湯藥,強撐著一口氣,一步步往外走。
瑞王府。
往日金碧輝煌的瑞王府掛滿了白幡,平白多了幾分淒涼寂寥感。
大堂裡斷斷續續的傳來了哭聲還有人念往生咒的聲音。
因皇帝下令,讓瑞王妃儘快下葬,連停靈七日都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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