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璇璣道:“我身邊要不了那麼多人,不過你們若是想,也隨你們,總歸不多你們幾個,只是阿舒現在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了,她挺開心的,我希望你們也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倒不必一直為奴為婢的。”
哪怕是她身邊現在近身服侍的攬月挽星,其實論起來也不是侍女,而是身兼數職的,可以是女官,可以是助手,也能是護衛,是直接接觸政事的。
有時候,也替她去安排一些政事,可以直接代表她做許多事,在宮裡的時候,起居服侍是不用她們的,只是外出的時候,不帶那麼多人,才需要她們多做些事。
若沒有天分做別的事便罷,可拂兮她們幾個,其實當初也是景烜讓人教養出來有些能耐的人。
拂兮道:“那就等日後有了想做的事情再說吧,暫時奴婢就想留在夫人和兩位小主子身邊。”
溪泠也道:“奴婢也是。”
東莪道:“屬下也是,想保護夫人和兩位小主子,以全當年的遺憾。”
嬴璇璣道:“既如此,就先這麼著吧,一切都等回了大羌再說,日子還長著呢。”
“是。”
嬴璇璣起身對她們懇切道:“當年的事情,讓你們這幾年都不好過,是我的不是,也希望你們理解我的不得已。”
拂兮忙道:“夫人言重了,奴婢們並非什麼都能懂,知道了夫人現在的身份,便一切都明白了,有些事,您也是沒法子,幸好如今您和殿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溪泠和東莪也是沒有受嬴璇璣的歉意。
嬴璇璣微嘆,總歸也是有些愧意的。
一番敘舊閒聊後,冼玉成回來了。
他去了一趟褚家。
如今的褚家,已然是真正沒落了,沒有實權,只剩下一個空殼在那裡,國公之位落在了褚家二爺頭上,只能堪堪維持著。
褚老夫人還活著,但是病了,還病得不輕,這也是冼玉成要回來一趟的原因,因為他問及老夫人的情況,景烜是不知道的,但是常安公主知道一些,說褚老夫人病的不輕,聽說估計也就今年了。
總歸老夫人是疼他的,反正嬴璇璣等人回來,他也順道回來見老夫人一面。
便是瞧瞧的,也算是對老夫人的慰藉。
見冼玉成回來,有些萎靡的樣子,嬴璇璣問:“你去見到她了?”
冼玉成道:“沒出現在她面前,只是瞧瞧看了一眼就離開了,倒是悄摸著在府裡轉了一圈。”
嬴璇璣嘆了一聲,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冼玉成突然好奇問:“姐姐,褚玉津和褚漱玉怎麼樣了?”
這個……嬴璇璣可就不知道了。
其實當年,她也沒真的給褚玉津下毒,只是一種震懾手段罷了,就是擔心褚玉津不安分。
可她後來死遁,沒人可以給他送解藥了,或許一開始他很怕毒發而死,時間久了沒事,大概也知道了毒藥是假的。
如今他們如何,嬴璇璣還真一點都不知道,估計景烜他們也不知道。
應該是活著吧。
反正也無關緊要了。
嬴璇璣道:“我是不知道的,約莫是在別的地方活著吧,你想知道,可以派人去打聽一下。”
冼玉成想了想,搖頭道:“算了,不必要了。”
嬴璇璣道:“你想要出面去見一見老夫人,讓她知道你活著麼?若是想,你可以去,只要不驚動旁人,不節外生枝,其實是可以的。”
冼玉成又搖頭了:“算了,我看看她就好了,沒必要讓她知道我還活著,我改了姓,也和褚家無關了,只是有些羈絆,才想著來看她最後一眼,可她病得不輕,無論悲喜,都不適合再經歷了。”
嬴璇璣道:“那就依你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