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腦子轉那麼快?
褚歡擠出笑容嗔他一眼,嬌聲無辜道:“殿下說什麼呢?我明明在誇你,哪有人罵人用這些個好詞好語的?您可真是幽默。”
景烜眼神一暗,陰沉沉的掃視她:“你好好說話,別在本王面前擠眉弄眼矯揉造作,瞧著噁心。”
哦豁……
不吃這一套?
可真是稀罕了,看來這是個耿直的男人,媚眼和柔弱都沒用,這種男人,一定很會鑑婊吧。
“是。”
入宮後,有轎輦在宮門內等著,抬景烜去見皇帝。
哦,這是病美男的特殊待遇,褚歡沒的坐,只能跟在轎輦旁邊,邊走邊看。
這古代的皇宮,真的是夠壯觀的,比現代那些仿古建築還要漂亮雄偉,不過她沒什麼觀賞的心情,只覺得處處莊嚴,威壓十足。
是個殺人無形的地方。
很快見到了皇帝。
景烜有病被寬待,不用跪拜,拱了拱手就坐下了,褚歡卻是要跪下的。
剛跪下,上邊就傳來皇帝很有威懾力的叱問:“褚氏,你可知罪?”
褚歡哆嗦了一下:“回陛下,不知……”
皇帝問罪的嚴肅表情破裂了幾分,旋即拍桌怒喝:“放肆!你還敢說不知?你一介庶女,竟敢謀害嫡姐替嫁給明王,欺君罔上罪該萬死,你還敢說不知罪?”
褚歡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事不關己一般的景烜,咬咬牙,硬著頭皮辯解:“陛下明鑑,是明王殿下找到我,讓我想辦法替嫁的,我只是按照殿下的吩咐做的。”
皇帝聞言愣住,看向景烜,目露疑惑。
景烜掩嘴咳了一聲,懨懨道:“父皇,先讓她出去吧,兒臣有些話要單獨和您說。”
皇帝想了想,讓褚歡出去了。
殿內只有父子二人時,皇帝擰眉眯眼,不悅的問:“別以為朕不知道這次替嫁的事是怎麼回事,是你讓她這樣說的吧?為何要護著她?還真看上她了?”
景烜道:“當初兒臣就說不想娶褚漱玉,父皇非要賜婚,如今這樣也算歪打正著,起碼沒那麼噁心。”
就像褚歡跟他說的,比起褚漱玉那個和英王勾搭不清的,褚歡庶女的身份,都沒那麼難以忍受了。
皇帝嫌棄道:“可她是個庶女,聽說還生母卑賤,你是朕的嫡皇子!豈能有個如此不堪的王妃?就她這樣的,給你做侍妾都不配,不行,朕不能容她做你的正妃。”
景烜笑了,輕飄飄道:“庶女可以變嫡女,生母卑賤,那就抬高身份,既然父皇賜婚的是嫡女,那她就只能是嫡女,她是否不堪,不都是父皇說了算?”
皇帝聞言倏然一怔。
。
褚歡在外面等了會兒,皇后派人來傳召。
褚歡只能去了。
當今皇后姓沈,是繼後,傳聞中很賢惠。
但是隻是傳聞。
行禮跪拜後,褚歡許久都沒被叫起來,感覺得到上面的人一直在審視她。
過了會兒後,沈皇后讓其他人退下了,殿內只有她和褚歡,以及皇后的一個心腹林喬。
皇后這才問:“聽說明王本來要將你遣還褚家,你見了他之後他就留下你了,告訴本宮,你是怎麼讓明王容得下你的?”
看來是有眼線在明王府的。
褚歡小心的回答:“兒臣只是跟殿下說清楚了替嫁的因由,告訴殿下我若被送回褚家必死無疑,殿下憐惜我罷了。”
“本宮要聽實話。”這句話,多了幾分威壓。
“皇后娘娘,這便是實話,不然您覺得,還能是如何?”
皇后驟然一怒:“放肆,本宮在問你話,你倒是還敢反問本宮了?不知尊卑禮數的東西,掌嘴!”
皇后身邊的林喬立刻走下來,揚手就打了褚歡一巴掌,挺用力的。
褚歡老實的受了,低著頭抬手摸了摸臉,眸底泛著寒光。
這一巴掌,她記住了。
“學乖了麼?說,你到底怎麼讓明王容下你的?”
褚歡咬了咬唇,似乎有點怕了,但還是委屈的說:“皇后娘娘明鑑,褚歡所言句句屬實,您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信口胡謅啊。”
皇后很不悅,並不信褚歡的話。
那個小畜生眼高於頂,怎麼可能會垂憐褚歡一個替嫁的庶女?
可她也不覺得褚歡一個鄉下長大的庶女,除了一張臉什麼也沒有,能憑本事留在明王府,若非是被景烜另眼相待,那就是景烜另有圖謀。
莫不是覺得褚歡是褚家女,想要藉由褚歡的關係拉攏褚家?若是如此,倒也說得過去。
皇后看了一眼還站在褚歡旁邊的林喬,那林喬會意,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捏著上前。
褚歡見狀就意識到了什麼,可還沒想到怎麼應付,就被捏住下巴,強行餵了一顆藥。
她捂著喉嚨乾嘔幾聲想吐出來,卻無濟於事。
她只能看向皇后,眼裡都是驚懼不安。
皇后道:“這是噬魂丹,一種控制人的毒藥,需要每隔一個月服用一次解藥,不管你是用什麼辦法讓明王容你的,從今往後,你就替本宮做事,在他身邊監視他,你若不聽話,就會毒發潰爛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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