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沒事麼?!
但是在記錄她一舉一動的攝像頭面前,她需要保持淡定和微笑:“沒事,我好得很。”
拂兮瞅著她有點蒼白的臉色,是不太信的。
褚歡憋不住那口氣,忍不住斜睨她問:“你應該不至於我說的每句話都跟你家殿下稟報吧?”
拂兮尬笑:“王妃,奴婢只是奉命來服侍王妃,順便看看王妃會不會做什麼對殿下不利的事情,不至於什麼都說的。”
褚歡點頭表示懂了,一點也忍不了了,湊過去就咬牙切齒的罵人:“你家殿下腦子有病!”
拂兮:“……”
。
李奎的傷恢復的挺快,足可見褚歡配製的藥效果多好,比尋常的傷藥靠譜多了。
第六天的時候,傷口就癒合了七八分,可以拆掉裹著的紗布,開始用祛疤的藥了。
祛疤的藥有好幾種,效果不同用法不同,順序和次數都很有講究。
溪泠在上藥,褚歡擱一旁對李奎叮囑:“現在是傷口的皮肉長出癒合的重要階段,傷口會癢,用了祛疤藥更會痛癢難耐,一定要忍住不要抓傷口,最好手不要碰臉。”
“是,王妃放心,卑職都記住了。”
褚歡瞥眼道:“反正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想,傷疤不好難娶媳婦兒,傷疤好了好娶媳婦兒,你應該就管的住手了。”
“嘿嘿,王妃教訓的是,卑職真的記住了!”
褚歡:“別這麼笑,又憨又猥瑣,小姑娘不喜歡這樣的。”
李奎馬上不笑了,繃著一張老實巴交的臉。
褚歡就忍不住笑了。
哎,要是那個狗男人也那麼好忽悠就好了,然而也就想想,那人多智近妖,疑心病又重,最不好糊弄了。
盯著給李奎上了藥,褚歡做賊似的飄出竹林,悄摸往頌茗居回去。
好巧不巧路過湖邊時,逮到景烜在釣魚。
在去要魚飽餐一頓和避開煞神一身輕兩者之中,她沒出息的選了後者,賊兮兮的就想溜走。
誰知剛走兩步,東青幽靈一樣飄來了。
“王妃,殿下叫你過去。”
褚歡伸著脖子一瞅:“他不是在釣魚麼?後面長眼睛了?”
東青:“屬下看到告訴殿下的。”
褚歡狠狠剜了他一眼,才磨磨蹭蹭往景烜那邊湊。
湊到了,她做小伏低得那叫一個溜:“殿下,釣魚呢?”
景烜轉頭,戴著面具都能感覺他的面癱臉,回了句:“不然釣你麼?”
褚歡眨了眨眼。
尬了。
“李奎如何?”
“傷口癒合得不錯,今日已經給他撤掉紗布,開始上祛疤藥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幾日就能看出顯著效果。”
景烜點頭瞭然,老毛病就犯了:“沒你事了,滾吧。”
褚歡:“……”
媽的這誰能忍?
哦,她能。
褚歡巴巴的盯著水面翻滾的肥魚,只覺得全魚宴朝她飛來。
她彎腰搓手,眯眼笑著一臉討好:“殿下,這池子裡的魚,分我一條唄,我惦記挺久了。”
景烜看向她,本想啐她走的,然而一看到她這狗搖尾巴似的諂媚樣,一時辣到眼睛了。
“你為何能做出這等猥瑣的形態來?”
褚歡又:“……”
我去你大爺的王八羔子豬狗不如混賬玩意兒巴拉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