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非要帶褚歡去馮家的,可一開始她不想帶的,是柳姑姑見她惱恨褚歡,提議帶褚歡去馮家受冷眼,讓褚歡知道自己所謂的王妃尊榮多可笑。
她本就惱極了褚歡對她的不敬,覺得這個法子不錯,就帶上了。
如果是馮家算計陷害褚歡,那柳姑姑特意勸她帶上褚歡,就不是為了她了。
她雖然不那麼聰明,但是也不傻,更不想被信任的人欺騙算計。
她昨日也把問褚歡的問題問了柳姑姑,說感覺事情不那麼簡單,她突然要帶褚歡去,皇后的人怎麼會那麼快就等得到命令做這種事?
可柳姑姑說她想多了,馮家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就是皇后的人做的,不過是皇后的細作自作主張,想跟主人邀功罷了。
褚歡皺眉看著自己被常安公主抓住的手臂,淡淡道:“公主,我沒有說這樣的話,你放過我行麼?我一個卑賤的庶女,你觸碰我,不覺得噁心麼?”
常安公主下意識的鬆了手:“你……”
褚歡毫不猶豫的走了。
常安公主頓時氣急敗壞,朝她背影怒道:“你不說是吧?行,本公主有的是法子能讓你說!”
這句話,常安公主很快就實踐了,連著兩三日,她都各種找褚歡的不痛快,吃飯時找來,逛園子時被堵,在藥廬忙碌,常安公主找不到她就滿府尋找,等等!
是真能煩人。
都在一個府裡,她真要找麻煩,褚歡避無可避。
她去藥廬的事情是要保密的,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所以沒辦法全然無視常安公主,她找了,褚歡就得騰出手應付一下。
可這樣太耽誤事兒了。
景烜也不管她,當然,褚歡也不想去求他管他妹。
現在,看到他會覺得噁心。
褚歡忍不了這個魔鬼小姑子一點了!
所以在連續三日的騷擾後,常安公主病倒了。
褚歡清淨了。
但是也沒清淨多久。
“王妃,殿下叫您過去見他。”
正冥思苦想斟酌用藥的褚歡直接摔筆:“這兄妹倆沒完沒了了?”
拂兮壓低了頭沒接腔。
“算了,打工人惹不起資本家!”
她煩躁的起身,甩了甩腦袋,去見景烜。
見到景烜,她還沒問景烜找她做什麼,景烜就先開問了。
“你,對婼兒做了什麼?”
質問的語氣。
褚歡心下一跳,他為什麼會這樣問?
即便是有太醫,應該也不會發現的啊。
褚歡目露茫然:“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我能對公主做什麼?”
景烜盯著她,審視她的表情,目光銳利。
褚歡心裡老強大了,坦坦蕩蕩的由著他看。
景烜眯著眼,一邊打量她一邊問:“昨夜開始,婼兒病了,你知道麼?”
“不知道。”
她就不該知道!
景烜自顧道:“太醫說,婼兒是身子虧虛又憂慮多思,才精神疲靡病了的,可前幾日剛回來時,太醫說她產後精心調養氣血充盈,怎麼突然就虧虛了?”
褚歡挑眉。
景烜又道:“本王去看她時,她口口聲聲說是你克她,問了才知道,她這些日一直在攪擾你,讓你不勝煩擾,她突然病了,只對你有好處。”
褚歡反問:“所以殿下想說什麼?”
景烜語氣陡轉凌厲:“昨日你給她倒了杯茶,她就莫名病了,那杯茶裡到底放了什麼?褚歡,你好大的膽子,敢謀害本王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