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泠也點頭附和。
褚歡聽言,對拂兮的話不予置喙。
她們以為她拿捏景烜,只是為了得到景烜的心和寵愛,讓自己以後過得好。
可她試圖拿捏景烜,是為了穩坐王妃之位不假,但是不過是一個手段和踏腳石。
她現在需要景烜的信任和看重,得到明王妃的尊貴和權力,好從這府裡查清楚原主的死,報仇。
她還要讓冼氏母子得到餘生安穩的保障。
之後,她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也不要回來了。
只是想到離開,她就不由得想到腹中的孩子。
一想到孩子,就煩。
“我和他的事兒再說吧,話說回來,既然他許了我王妃該有的待遇,那我想吃什麼都能讓膳房那邊做了吧?”
拂兮頷首:“是的,現在王妃您已經是王府真正的女主人了。”
“哦,那你去一趟膳房,我今夜不想吃全肉宴了,給我整點葷素搭配,口味重一點,辣的酸的都要。”
因為景烜的一個命令,她已經全肉宴一段時間了,人都胖了點。
她倒是不介意吃肉的,但是也得節制啊,葷素均衡才能身體健康。
“是。”
尋思片刻,褚歡又吩咐:“一會兒我寫個藥膳方子,溪泠去抓了藥,你順便送去讓人配上食材燉了,晚膳一起送來。”
“王妃身子有何不適?怎的需要喝藥膳了?”
褚歡不甚在意道:“不過是先前毒在體內損了些元氣,加之氣血不足罷了,不是大問題,隨便滋補一下。”
拂兮笑笑:“那是得補補了,奴婢在王妃身邊一個多月,王妃癸水一直沒來過,怕也是氣血不足所致,女子還是要氣血盈潤才好。”
這話,讓褚歡心頭微緊。
她若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或許,可以藉著月經的名頭吃藥流掉。
只要她不承認,也沒有別的醫者來看,無人會知道她有孩子了。
可是……
她突然不願意去想這件事,晃了晃腦袋,去寫藥膳方子去了。
然而,晚膳時,給她送來的藥膳,卻和她寫的方子對不上,雖也是滋補的,但是明顯不是她開的那一份。
褚歡舀了一下湯盅裡的藥膳,皺眉抬頭問拂兮:“你確定你將配好的藥送去,跟膳房的人說好了?怎麼送來的貨不對板?根本不是我寫的方子。”
拂兮困惑道:“奴婢是說清楚了啊,那負責熬藥膳的王媽媽也應得好好的,怎麼會出這種錯呢?”
說著,她突然靈光一閃:“對了,怕是弄錯了,奴婢去的時候,那王媽媽說她這幾日也在為公主熬藥膳,這怕是公主的那份,您的在公主那裡了。”
褚歡稍微瞧了下,這也是一份滋補的藥膳。
常安公主被她用藥致病,呈現出體虛虧損的假象,太醫給開的,大概也是調養身子的藥,再輔以藥膳溫補。
拂兮問:“公主現在怕是還沒食用,可要奴婢去換回來?”
褚歡微搖頭:“不必多此一舉,我的那份她吃了無礙,她這個我也能吃,先這麼著吧,明日你再去膳房時,叮囑王媽媽謹慎些就是。”
“是。”
許久不曾吃過葷素搭配的重口味飯菜,這一頓,褚歡胃口極好。
吃飽了後,她看了會兒醫書典籍,之後沐浴了便睡下了。
如今有孕,她愈發容易睏倦多眠了。
然而剛睡著不久,她就被拂兮匆匆叫醒了。
被貿然叫醒正惱火,拂兮的話卻如冷水澆下,讓她徹底清醒了。
“王妃,出事了,公主身中劇毒性命垂危,叫太醫怕是來不及了,殿下讓您立刻過去。”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