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探查清楚吐了口氣,拂兮的話就跟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王妃,殿下在外面,您可以見他了麼?”
褚歡聽了離譜的事兒似的,反應老大了:“他在外面?什麼意思?他來我這裡了?”
拂兮面色糾結難以啟齒的樣子:“您毒發的事情殿下知道了,您毒發遭罪的時候殿下就來了,還在這裡……看了您很久,您緩過來後他才去了外間等著。”
‘唰!’
又是一盆冷水。
社死的感覺湧上心頭,褚歡有種悲涼赴死的無力感,想哭:“他為什麼會這個時候來?你們去通稟了?”
“不是,是您毒發的時候,東青來過,本是要傳話讓您去見殿下,正好撞上這事兒,他就回去兵敗了,殿下就來了……”
最後,越說越小聲。
尼瑪!
褚歡直直躺下,雙目空洞。
對於一個美女,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麼?
那不就是自己狼狽扭曲的樣子被人看見?
多壞形象啊!
拂兮和溪泠就算了,近身監視伺候的,連她洗澡都能看,也就無感了,他景烜是啥玩意兒?
一個不熟的狗男人,咋能看她狼狽的樣子呢?
以後她擱景烜面前,再美麗光鮮的樣子,都是皇帝的新衣了。
拂兮小聲問:“王妃,可以讓殿下進來了麼?”
褚歡拍床坐起來,指著屏風外面的方向十分激動的嘶聲嚷嚷:“你讓他——進來吧……”
嗚嗚嗚,不是她沒骨氣,實在是寄人籬下仰人鼻息,挺不起腰桿子啊。
景烜緩步進來時,褚歡已經靠著軟墊坐好,那蒼白失血的面容,看起來一副病弱無力的樣子,讓人看著我見猶憐。
但,景烜他就不是人!
他坐下,端正,瞅著褚歡半死不活的樣子,面無表情的開口:“你剛才樣子,挺醜的。”
褚歡:“!!!”
褚歡繃緊的麵皮跳了幾下,雙目冒火,想撲過去掐死他的想法有些遮掩不住,只能硬生生忍住瞪他。
景烜見她一副恨不得弄死他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心裡有點點樂。
但是,她接著的一句話,讓他那點樂消失無影。
“殿下,你也挺醜的。”
景烜沉著臉,陰惻惻的盯她。
呵,被人戳肺管子不好受吧!
褚歡心裡冷哼,懟回去了舒坦了,適當示弱故作委屈:“殿下還真不會憐香惜玉,我剛受了一番折磨挺過來,現在還難受著呢,你不安慰就算了,說這話擠兌人。”
景烜有一丟丟理虧,心頭的火氣散了一半,也懶得和她這張不知死活的嘴計較了。
她嘴賤也不是第一次。
“聽說你是想體驗一番毒發,以便鑽研解藥,經此一遭,收穫如何?”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