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褚歡的病,怕是有蹊蹺。
長安公主的婢女給常安公主擦臉上的血跡,驚撥出聲:“公主殿下,這血的顏色不太正常,像是暗紅色的,這……她莫不是中毒了?”
“中毒?”
柳姑姑和常安公主都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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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歡吐血的訊息很快傳到景烜耳邊,景烜自然得來看看。
因為驚惑於褚歡的中毒,常安公主等人都沒走,也派人去傳了太醫,只是還沒來。
景烜到來後,淡淡看了一眼臉上乾淨了身上卻還有血跡的常安公主,便徑直往裡去。
常安公主有些急了:“皇兄這是什麼意思?不和我說句話,直接就進去了……他莫不是會怪我?”
柳姑姑道:“公主不必擔心,殿下那麼疼您,怎麼會怪您呢?他或許是著急王妃,顧不上理會您。”
常安公主鼓著臉不忿道:“哼,最好是這樣,反正我沒對那個庶女做什麼,是她自己莫名其妙吐血,還噴了我一臉一身,也不知道怎麼中的毒,可別是自己吃了毒藥陷害我吧。”
“到底怎麼回事,太醫來了就知道。”
常安公主嗯了一聲,坐著等景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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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烜進裡頭一看,褚歡無恙,就是沒什麼精神的坐在塌上。
“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吐血昏迷了?”
褚歡看了來,挑了挑眉,又垂眸低頭,蔫蔫的不想理他。
拂兮回話:“回稟殿下,王妃是今日服了那顆解藥,又飲了清毒排毒的藥茶,便將前兩日毒發時凝起未散乾淨的毒血吐了出來,並無大礙。”
聽言景烜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無語了:“你可真是會挑時候,早不吐晚不吐,正好在婼兒來尋你時吐到她身上。”
常安公主,名景婼。
褚歡扯起嘴角,冷嘲熱諷:“是啊,挺巧的,興許我和公主犯衝,殿下不若讓公主以後離我遠些。”
景烜不悅,他不喜歡有人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所以你是故意的?”
褚歡就是故意的,但是她能承認?
她沒好氣道:“殿下別太看得起我,我沒這個膽子,我也控制不了自己什麼時候吐血,當時我剛喝了清毒排毒的藥茶,公主正好那個時候衝進來到我面前,我能如何?”
景烜還是不信她。
他不允許她故意去冒犯他的妹妹。
拂兮適時道:“殿下,王妃所言是真的,公主本來都走了,不知為何去而復返,不僅潑了王妃一臉茶水,還要打王妃,衝到了王妃跟前,正好王妃吐血噴了她。”
褚歡的話他不信,但是拂兮的話,他還是信的。
只是有些話,還是得敲打:“婼兒是本王唯一的親妹妹,你最好必要招惹她,更不要冒犯她。”
褚歡紅了眼,一副氣急委屈的樣子懟他:“明王殿下,你是不是搞錯了?如今是常安公主在欺負我,不是我招惹她,你該去跟她說讓她放過我,我惹不起她,連她跑上門來欺我罵我我都不敢還手,你還要我怎麼樣?”
景烜噎住。
突然有那麼點愧疚是怎麼回事?
褚歡實在是厭煩,又淡淡道:“殿下放心,我知道自己的斤兩,誰也惹不起,倒是請殿下看在我勞心勞力幫你做事的份上,維護我一二吧,沒別的事,請您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景烜聲音哽了半晌,是在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看了一眼拂兮和溪泠後,一言不發轉身就出去了。
他出去後,褚歡往後靠著,閉目養神,神色懨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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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烜到外面,終於理了常安公主:“弄成這幅樣子,不去換衣清洗,留在這裡作甚?”
態度還算溫和,只是又好似沒什麼情感。
常安公主撇嘴道:“自然是心裡有疑惑,皇兄,她怎麼回事啊?吐了我一身一臉血,這血還是暗紅色的,她是不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