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冷笑:“頑抗者殺,這不是你說的麼?鄧公子,這話可不止我聽見了,滿堂的人都聽到了,你想抵賴?”
“我……”鄧豫東看著周圍那麼多人,心裡懊惱至極。
要是褚歡只是尋常小戶的女子,他尚且不怕,可褚歡是明王妃,那就麻煩了。
這件事,甚至是他弟弟當眾調戲被廢了的事,鄧家都理虧。
褚歡冷冷道:“鄧家長房次子,公然調戲羞辱於我,而今鄧公子又當眾要殺我,鄧家真是好膽子,東青,將人拿下,送他去他該去的地方,看看如何處置吧。”
東青應聲,抬了抬手,兩個暗衛閃出,扣住了鄧豫東。
鄧豫東哪裡肯就這樣被帶走,當即掙扎咬牙道:“王妃,我是鄧家子,我姑姑是你的嫡母,都是一家人,請王妃看在都是自家人的份上,高抬貴手,。”
這話到底是警告還是求情,克可只有鄧豫東自己知道了。
褚歡不屑冷笑:“誰跟你是一家人?”
“你……”
東青擰眉冷聲下令:“愣著做什麼?即刻送去詔獄!”
兩個暗衛得令就要把人送走。
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驚惶的叫喊聲。
“大公子……大公子……”
一個鄧家的護衛跑進來,一邊走一邊叫喊:“大公子,大事不好了!二公子死了!”
鄧豫東臉色霎時蒼白:“你說什麼?!”
那護衛跪下,慌忙道:“二公子他……死了,大夫說是傷口太重無法止血,失血而亡。”
鄧豫東身體晃了一下,面容悲愴難以置信,接著,他猛地看向褚歡:“你……是你殺了我弟弟,你這個賤人……你……啊——”
一聲慘叫,是架著他的暗衛動的手,直接把他一條腿踢斷了,一隻手也折了。
他跌跪在地上,痛苦慘叫。
東青冷冷道:“膽敢辱罵王妃,鄧公子是以後都不想說話了麼?”
鄧豫東痛苦得青筋暴起,忍著痛苦死死盯著褚歡,含恨咬牙:“鄧家……不會放過你的。”
褚歡冷笑,不屑一顧。
兩個暗衛拖著傷殘了的鄧豫東走了。
鄧家的那個護衛大驚,趕忙追去,卻也追不上,只能慌忙趕回鄧家報信。
其他鄧家的護衛,都還在在地上或死或傷。
褚歡笑吟吟的對神色凝重汗顏的陸亨道:“陸少主,這些人,就請你派人送回鄧家吧。”
陸亨擦了擦汗:“是是是,在下稍後就派人送他們回去,只是今日這事……怕是不好善了,鄧家鬧起來,王妃恐會吃虧,還請王妃小心。”
褚歡不以為意:“我能吃什麼虧?他鄧家有錯在先,眾目睽睽之下,連陸少主和酒樓的人也都看在眼裡,是非分明,難道敢讓我償命不成?”
陸亨倒是沒法接這話了。
褚歡抬手,由著拂兮扶起來,散漫道:“回府吧。”
“是。”
褚歡帶著人走了,暗處還隱著的暗衛也悄無聲息的消失。
陸亨行了恭送的禮,才讓人把地上的人都處理好。
很快,鄧家二公子在酒樓調戲明王妃,被明王妃讓人動了宮刑失血而亡,鄧大公子為弟弟冒犯辱罵王妃,被斷了腿折了手送進詔獄的訊息,從千味樓傳出。
以最快的速度,傳遍整個京城。
滿京譁然。
褚歡回到王府的時候,景烜已經先一步得到訊息了。
這不,褚歡剛回到扶雲閣,他便尋來了。
見他來的那麼快,褚歡揚眉,挑釁似的問他:“殿下是來興師問罪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