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沈墨池又對著男人道:“我是沈氏集團的沈墨池,只要你說的情況屬實,我的律師團隊可以免費為你提起訴訟,不會讓你白受委屈。”
男人被巨大的喜悅衝昏頭腦,頭磕在地上更加響亮。
他聲音嗚咽的道:“謝謝……謝謝你們……”
警察趕到之後將男人帶走,並且想要帶走同為當事人的方梨。
沈墨池看出她眼中的疲憊,不忍她再勞累,於是上前和警察交涉,亮出自己的身份之後果然對方沒再堅持。
警察走後,急診大廳再次恢復如常,好似剛才的插曲不曾出現過。
方梨將病人託付到同事手裡,自己來到衛生間裡洗手,心中實在煩悶,索性捧著冷水潑在自己臉上。
她雙手撐在洗手檯上,任憑水珠滴落。
剛才的事情對她的心裡影響很大。
她從剛一開始學醫的時候,就拜在了固有神醫之稱的師傅門下,因為師傅的名聲,所以求醫的人無不恭順有禮,所以她也從未如此直面過這麼震撼的醫鬧事件。
今天中午回到醫院之後,她被通知代替副院長女兒去急診輪崗,雖然別人都替她鳴不平,但是她心裡沒什麼波瀾。
如果她想要動用關係,不用說是副院長的女兒,哪怕是正院長,也大不過方家的面子。
但她沒有反抗,她只以為去哪裡都可以行醫,卻沒想到在這種所有人都畏懼的科室,竟會是這般的血淋淋。
“需不需要我幫你調回去?”沈墨池倚在門框。
他看著她鼻尖滴落的水珠,心中莫名湧起一陣難言的悸動。
“多謝,不需要。”方梨拒絕了他。
在剛才她已經做好了選擇,她不僅要在這裡完成輪崗,而且以後每次輪崗她都可以過來。
“你這樣,不怕方暨白心疼麼?”沈墨池突兀的提起方暨白,一雙眼睛死死盯住方梨。
方梨面色不改,在鏡子裡和他對視:“我不明白沈先生的意思。”
沈墨池皺眉,“你和方家,真的沒有關係麼?”
方梨心中一緊,這個男人果然是懷疑了她的身份!
可她就是不想在他面前掉馬甲。
所以淡然的道:“我上次回答過你,我和方家小姐重名純屬巧合,沈先生,如果我是方家千金的話,你覺得我會來到這裡受這份累嗎?”
她這般說,沈墨池心中更亂。
從他懷疑了她的身份之後,就派人蒐羅了自己前妻的所有資料。
可是不僅兩人的結婚證上沒有照片,就連她本人的生活照也沒有找到,唯一的一張照片還是她小學時演出的照片。
想到這裡沈墨池就一陣頭痛。
顯然是有人故意隱匿了她的所有資訊,不然自己的人不可能什麼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