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拉著方育才離開，根本不給方梨拒絕的機會。
室內再次陷入安靜，周涼川看出方梨的不滿，卻突然笑出了聲，“我是不是又做了讓你不高興的事情？”
方梨皺眉，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應該知道他們想讓我問什麼，但如果你不能回答，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也不是不能說……”
周涼川一臉頹喪，從口袋裡翻出了煙，對著方梨說道：“不介意我來一根吧？”
方梨沉默不說話，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
周涼川自顧自的點上一根香菸，手指輕輕摩挲著打火機。
方梨看著他，視線下滑，落在了他摸索打火機的手上，突然覺得這個動作十分眼熟。
她一定是在哪裡見到過。
周涼川順著她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手，立刻一頓，然後將手放到了桌子下面。
“怎麼了？”周涼川輕聲詢問著。
方梨搖了搖頭，目光卻定在了周涼川身上。
從見到周涼川的第一面開始，這個人就給自己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而剛才的那個動作更是熟悉。
方梨陷入回憶。
良久之後突然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周涼川，她想起是誰了！
是楚肖凌。
之前師哥沒有在她面前抽過煙，但她見過他犯煙癮的時候，會用大拇指的指節去刮打火機的火舌，動作和剛才周涼川一般無二。
而有了這個認知之後，方梨再去回想之前周涼川給她帶來的熟悉感覺。
一切都說得通了。
周涼川雖然長相上和師哥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但是耳朵的輪廓以及身高和體型卻高度相似，並且周涼川明顯是做過整形手術的，雖然給他做手術的人手法非常嫻熟，幾乎看不出來痕跡，但卻逃不脫她的眼睛。
可是，怎麼可能呢？
方梨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嚇了一跳，楚肖凌明明在不久前因為海難去世，並且屍體都已經被警方確認，又怎麼可能完整無缺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你……”方梨斟酌著開口，想要詢問卻又不敢明說，害怕對方覺得自己是神經病。
周涼川卻像是毫無察覺的對她笑著，“怎麼了？你是覺得哪裡不舒服嗎？怎麼這種表情？”
“沒什麼，我就是有點累了。”方梨搖了搖頭。
她心裡盤算著，如何能夠確認對方的身份，之前被警方打撈回來的殘肢已經被火化，想要去驗DNA是不可能了。
不過她記得當初師哥入職仁心時填的報告寫著，他的血型是rh陰性血，也就是傳說當中的熊貓血。
如果能夠得到一點周涼川的血液去做血型檢測，自己的猜測就能得到印證了，畢竟熊貓血是十分稀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