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親爹打疼的宋戰津前一刻還試圖抗議,但聽到這話,他頓時眉開眼笑。
飛快跳下床,甚至都沒穿好鞋,就匆匆奔出去。
“這麼毒的太陽,你怎麼來了!”
林菀君只是站在宿舍門口,就被一陣陣腳臭味燻到頭暈。
她捂著鼻子走到不遠處的樹下,依偎在宋戰津的懷裡,順勢把一個油紙包塞進他懷裡。
宋戰津開啟看了一眼,是兩個燻鴨腿。
“你上午給的牛肉還沒吃完呢,這個你拿回去和媽吃……嗷嗷嗷,媳婦兒你別掐了,我聽你的話!”
林菀君“哼”了聲,這才鬆開宋戰津腰上的肉。
“讓你吃你就吃,別那麼多廢話,午飯就那麼點兒,怎麼可能夠你吃?”
宋戰津打量著林菀君的挎包,問道:“你是不是有傳說中的聚寶盆啊,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林菀君笑,故意摸了摸宋戰津的腦袋,說道:“唔,看來病好了!”
“什麼病好了?”
“蠢病唄!”
……
反應過來,宋戰津忍不住大笑,不顧林菀君的抗拒,緊緊抱住了她。
“和你結婚真好!”
林菀君不習慣和宋戰津這樣親暱,她推開了他。
“你把東西收好,記住了,就你和爸兩個人吃,別又充當濫好人救濟別人!我先去上工了!”
大糞經過烈日的暴曬,散發著讓人作嘔的味道,幸虧大家戴了林菀君送的口罩,這才好受些。
卷完男廁,秦司鈞提議休息十分鐘。
“小林,以後中午你別過來了,找個樹蔭偷偷懶!”
林菀君笑嘻嘻說自己不怕累,又從隨身的挎包裡掏出陳皮糖,給每人兜裡塞一大把。
“你哪來這麼好東西?又是紅塔山又是口罩,連陳皮糖這樣的零嘴兒都一給一大把,比土財主都闊氣!”
有人笑著調侃,小心翼翼把陳皮糖收好,一個都捨不得吃,全留給孩子。
林菀君半真半假說道:“我有個聚寶盆,要什麼有什麼,你們可都得給我保密哦,否則以後就沒陳皮糖了。”
大家笑,七嘴八舌答應下來,有人還開玩笑說道:“那你從聚寶盆裡給咱們變個燒雞解解饞唄!”
秦司鈞把自己手裡的陳皮糖給每個人分了一顆。
“我不用留給孩子吃,我女兒與她媽媽被下放到其他地方了。”
其他人也紛紛聊起了自己的家庭情況。
原來除了時楷之外,拉糞班其他成員都結婚生子了。
“時醫生,你怎麼還單身啊?你這樣的條件,按理說很受歡迎的。”
林菀君好奇問道。
時楷笑笑,平靜說道:“離婚了,她不希望我回國,希望我留在國外發展。”
可是他雖然洋裝在身,心卻永遠屬於這個國家,他當初遠赴海外學醫,就是為了讓國人不再受疾病的折磨。
到最後,他捨棄了愛情,選擇回到祖國的懷抱。
“後悔嗎?”
秦司鈞吮著甜滋滋的陳皮糖,笑著問道。
時楷搖頭。
為什麼後悔?國家的發展就像是孩子的成長,都是在一次次跌倒與爬起中長大的,誰沒栽過跟頭呢?
一時之間,現場的氣氛有些沉重,直到孩子的淒厲哭聲傳來。
林菀君第一個衝過去的。
只見一個小女孩捂著脖子痛苦倒地,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氣管,一張小臉憋得發青。
跪在身邊的男孩在哇哇大哭,慌亂無措喊著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