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是誰,宋戰津故意賣關子不肯說,只是撐著傘與林菀君一起往幹校的會議室走去。
結果走到半路,被趙淑萍攔住了去路。
“喲,這不是偷糧食賊嘛!”
自打那次被林菀君揍過之後,趙淑萍就始終懷恨在心,暗地裡沒少說林菀君的壞話。
但都僅限於背後嘀咕,趙淑萍被揍出心理陰影,一看到林菀君就下意識抱頭,就像老鼠見了貓。
今天膽子倒是大得很,敢當面挑釁了。
林菀君扯著嘴角冷笑,上前幾步一抬手,趙淑萍就被嚇得後退抱頭。
“這是怎麼了?我不過整理頭髮而已,你怎麼還抱頭了呢?”
捋著鬢角的碎髮,林菀君嗤笑說道。
受到嘲諷的趙淑萍惱羞成怒,站直身體叉腰啐了一口。
“你囂張個什麼勁兒?就你也想搶佔人家董瑩盈的功勞?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配嗎?”
“人家董瑩盈的父親可是軍區首長,你呢?你踏馬就是個到處勾引男人的野雞……啊!”
趙淑萍話音未落,林菀君已經收傘,直接用傘柄掄到她嘴上。
隨即,她掐住趙淑萍的下巴,強迫她張大嘴,摁著腦袋將趙淑萍直接懟到地上的水坑裡。
“最討厭不刷牙的人了,嘴巴臭烘烘的,快好好漱漱口!”
趙淑萍掙脫不開嗚嗚咽咽,髒兮兮的雨水灌了滿嘴,又從鼻腔灌進肺裡,讓她幾乎喘不上氣。
終於,林菀君鬆手了。
像是瀕死的狗,滿臉泥水的趙淑萍劇烈咳嗽大口呼吸,狼狽又可恨。
林菀君微微一動,趙淑萍被嚇得尖叫,連滾帶爬往後退,泥水濺了林菀君一褲腿。
站起身來,林菀君居高臨下看著趙淑萍。
“回去告訴你那幫碎嘴子同伴,都給我放老實點,再有下次,就不是喝泥水這麼簡單了!”
林菀君笑得很惡毒。
“下次,我帶你們去吃屎好不好!”
趙淑萍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這麼惡毒的女人,為什麼宋戰津還能含情脈脈注視著對方呢?
他難道被這個惡毒女人下了蠱?
收拾完趙淑萍,林菀君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繼續撐傘往會議室走去。
宋戰津拿出手帕幫林菀君擦了擦臉上的泥點兒。
“你真美!”
林菀君以為自己聽錯了,停下腳步看著一臉痴漢模樣的宋戰津。
“你說什麼?我真什麼來著?”
“我說你真美!剛才打架的模樣真美!”
宋戰津的眼神溫柔到能滴出水來。
林菀君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有種白天見鬼的錯覺。
“要不咱們先回家,我弄碗清水豎三根筷子,給你驅驅邪?”
聽到這話,宋戰津大笑出聲,抬手攬著林菀君的肩膀。
“我可沒中邪,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不喜歡那種弱不禁風的女孩,我喜歡像你這樣颯爽勇敢的女人。”
誰規定女人只能做依附男人的菟絲花,女人也可以做與男人並肩而立的挺拔青松,風雪之中傲然不倒。
很快,就走到了會議室門口。
只見會議室外面的空地上停著幾輛吉普車,門口還有幾個衛兵站崗,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什麼大人物啊?”
林菀君小聲問道:“是從北城來的嗎?和宋家有關聯?那也不應該是專程見我啊,你們會不會搞錯了?”
宋戰津笑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