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困難就告訴姐姐,就算我幫不了你,我勇猛能幹的丈夫也會想辦法的,對不對啊,老公!”
宋戰津一眼就看穿林菀君那點小九九,但他沒戳破,心裡反而有點高興。
“有困難就找公安,我老婆暈車難受,我還得照顧她呢!”
原本只是低聲啜泣的孟永莉這下哭得更大聲了。
跺腳捂臉,孟永莉指著林菀君的鼻子顫聲罵道:“你……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我不會放過你的!”
孟小妹哭哭啼啼跑了,林菀君默默翻了個白眼。
這什麼邏輯不通的破爛劇情?
我一個受法律保護的堂堂原配,都沒追究女配惦記我老公呢,女配還敢當著我的面罵我狐狸精?這合理嗎?
好好好,誰讓我也是惡毒女配?誰讓我沒主角光環?配咬配一嘴毛唄!
孟栓狗看到自己的女兒哭著跑了,他沒吭聲,但眼底原本的笑意淡了,望向林菀君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戾氣。
凡是女兒想要的,他這個當爹的就算豁出命也得給她搶到手!
林菀君裝作沒看到孟栓狗的表情,哼哼唧唧作妖成精,儼然就是孟永莉口中不要臉的狐狸精。
要臉幹什麼?能吃嗎?
顏面這玩意兒,於林菀君而言就是身外之物。
很快,一名姓伍的中年男人趕來迎接,自稱是幹校的一名排長,受上級命令來接宋明城等人。
是的,哪怕幹校生活是勞動改造,也是實行軍事化管理,團級編制,下設七個連,每個連細分到班。
伍排長全名叫伍仁義,是上過前線殺過敵的戰鬥英雄,因為性格耿直脾氣暴躁說了不該說的話,才被下放到這裡。
他看到宋明城時,眼底滿是崇拜與激動。
林菀君心裡琢磨著事兒,時不時望向走在後面的婆婆大人。
原劇情裡,宋家一到柳林農場就惹了麻煩。
李月棠碰到有人在路邊毆打孩子老人,她挺身而出仗義執言,因此得罪了人,以至被分配到最苦最累的拉糞班,從而染病去世。
“媽,咱們初來乍到,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您都不要插手!”
林菀君還賴在宋戰津懷裡,她低聲對李月棠叮囑。
“咱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不管發生什麼,咱們都得冷靜剋制,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您說呢?”
李月棠一向信任兒媳,自然點頭答應。
“是,你說得對,咱們自己都落到這個囫圇地了,還操心別人幹什麼?”
她堅定說道:“你放心,我記住你的話了,就一個字,忍!”
林菀君笑眯眯點頭,又在宋戰津胸膛戳了戳。
“對,咱們全家都得忍,人家勾踐都能忍辱負重嘗大糞呢,咱們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如果在嘗大糞與惹麻煩之間選擇,我寧可惹麻煩!”
宋戰津的眉頭皺得死緊,幾乎能夾死蒼蠅。
讓他去吃屎?算了,他還是去死!
宋家人正說說笑笑往前走,忽然,前面傳來小孩撕心裂肺的哭聲,隱約還有老人家嘶啞虛弱的求饒聲。
“福根,求別打孩子了,他們快被你打死了!”
林菀君抬頭看,只見在糞堆邊上,一個身形矮小卻一臉橫肉的男人正揮舞著鞭子,朝躺在糞堆裡、渾身鮮血的兩個孩子狠狠抽去。
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張開雙臂趴在孩子們身上,用自己蒼老孱弱的身軀試圖替孩子們承受這些苦楚。
宋家父子攥緊了拳頭,李月棠也咬著嘴唇一臉憤怒隱忍。
可他們都牢記著林菀君剛才的話,此刻即使怒火滔天,也竭力忍耐著。
但下一刻,提議讓別人忍耐到底的林菀君卻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