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君和時楷一直忙碌到深夜。
哪怕醫療條件十分簡陋,他們也竭盡全力救治,直到小女孩的呼吸變得平穩,心跳也恢復正常,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宋戰津打了熱水,讓林菀君洗乾淨手上的血漬。
他打量著小女孩那張傷痕累累的臉,嘟囔道:“嘿,怎麼覺得有點眼熟呢?”
林菀君正在用香胰子洗手,聽到這話,抬起眼瞼看了丈夫一眼。
“你確定?”
“我不確定!”
宋戰津嘿嘿笑,轉身把毛巾遞給林菀君。
“媳婦兒,你救人的模樣真美!”
明明不是第一次看到林菀君救人,可每看一次,宋戰津對林菀君的迷戀就加深一分。
到現在,他就像個腦殘的舔狗,恨不得跪在林菀君的石榴裙下汪汪叫。
嗯,舔狗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嘴巴吃了蜜?”
林菀君被逗笑,嬌嗔道。
“你嚐嚐看甜不甜!”
宋戰津故意湊上去,不出意外惹來林菀君的笑罵。
一旁的時楷表情沉默,伏在桌上寫診療記錄。
“小林,這女孩身上有多處陳舊傷,應該是常年遭受虐待的。”
時楷一開口,林菀君推開了宋戰津,起身走了過去。
“對,你說咱們要不要報公安?”
她皺眉說道:“這麼虐待一個孩子,簡直就是禽獸!”
上一個虐待孩子的孟福根已經被送進監獄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很快就要吃花生米了……
孩子是一個國家的未來與希望,再苦不能苦孩子!
時楷贊同林菀君的話。
宋戰津在旁邊說道:“報公安肯定要報,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這孩子該如何安置。”
“剛才魏校長說了,等脫離危險就送她回家。”
這話說出口,躺在床上的女孩微微顫抖,緊閉的眼睛不斷湧出淚水。
“想要逃出魔掌,就要學會自救,如果不能自保,就要主動向更強大的力量求救,而不是像鴕鳥一樣躲避。”
宋戰津的語氣微微嚴厲,視線一直盯著女孩的臉頰。
“如果連喊‘救命’的勇氣都沒有,何談改變自己的命運?”
只見原本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猛然睜開眼睛,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落。
“姐姐,求你們救救我!”
聽到這聲音,林菀君猛然轉過身來。
只見小女孩掙扎著坐起來,那雙深陷的眼窩裡蓄滿了淚,楚楚可憐如同斷翼的雛鳥。
“姐姐,在火車上,我們見過面!”
小女孩哀哀看著林菀君,一開口,眼淚就從臉頰滾落。
林菀君愣了片刻,忽然瞪大了眼睛。
“你……你就是那個……”
她忽然望向宋戰津。
“你早就認出她了?”
宋戰津微微一笑,點頭說道:“你以為你男人是吃素的嗎?要是沒這點眼力勁兒,我早就死在敵人的槍口下了!”
宋戰津曾做過捕俘手,顧名思義,就是潛伏到敵軍境內,捕捉俘虜獲取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