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鼻子,心中不由得苦笑一聲。
我早已做好了面對死亡的準備,心中全然沒有恐懼,有的只是對沈雲汐的遺憾。
“肝原細胞裡阿硝特唑的含量已經達到4%,再加上白血病,如果你想維持最基本的生命活動的話,每天至少得吃六次藥。”
“你也別多想,吃藥並不會讓你的病情有一分的好轉,只不過是勉強麻痺神經,吊著命罷了。”
我緊閉雙眼,醫生說的話如一部老電影的旁白,在我耳旁迴圈播放。
沈雲汐,沈雲汐……
往事一幕幕重現,我的呼吸也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我猛然睜開雙眼。
“如果不化療,只吃藥的話,我最多還有多長時間?”
“不超過三個月,想必你先前的醫生告訴過你。”
我苦笑著點點頭,這些我確實知道。
其實失去了沈雲汐,時間在我這裡就忽然沒了意義,三個月彈指即逝,可我卻覺得太長。
她不要我了,可我還愛著她。
沒有她,那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只要求一點:“我朋友快回來了,麻煩你不要和他說我癌症的事兒,也不用通知家屬。”
說完我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和沈雲汐離婚了。
根本沒有家屬可以再通知。
醫生欲言又止,還是答應了。
他給我開了外傷藥,本來還要輸液的,但我這會緩過來了一些,就拒絕了。
在醫院花費時間處理了我的外傷,又簡單吃了些東西后,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周鬱青掏出煙遞給了我一隻。
身為我最好的朋友,他已從我的臉色中察覺出了幾分不對,可他並未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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