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只是無聲地將周鬱青的手臂推開。
然後繼續換衣服。
周鬱青難以置信地看著被推開的手，臉徹底黑成了鍋底。
余光中，我看到他不耐煩地轉了兩個圈。
深吸了兩口氣後，臉色鐵青地轉過頭來，伸手指著我，惡狠狠地罵：“我看你不是身體病了，你他媽分明就是腦子有病！這麼明顯的圈套，你還上趕著往前湊？”
“可我不放心。”
我頭也沒回地應了一句。
聽到這話，周鬱青明顯更生氣了。
喘氣聲呼呼的。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我：“敢情我剛才說的話，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是吧？就秦苗跟沈雲汐的感情，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撿屍？就算她被撿屍了，跟你又有毛關係啊，是你讓她去喝酒的嗎？還是你讓人撿的！你真他媽是腦子進水了吧！”
周鬱青罵得很難聽。
我半個字都沒反駁。
因為我覺得，他說得對。
我就是腦子進水了。
明知道這一去可能是陷阱，明知道秦苗不可能真看著沈雲汐出事。可只要想到，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會出事，我就如坐針氈。
一顆心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我顫著手指，將最後一顆鈕釦扣好。
轉過頭，目光哀切地看著周鬱青，帶著幾分示弱的意味：“老周，你別攔我，不管那邊是什麼情況，我都要過去看一眼。只一眼。只要確定雲汐安全，我就離開。要是不能確定她是的否平安，我的心就無法安寧。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我這輩子都會後悔。”
剛才還暴跳如雷的周鬱青，忽然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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