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情會讓你時不時發生暈倒的情況，而且每次發作後，下次發作的時間就會更短。直到……”醫生猶豫一瞬，嚴肅的神情中，帶了幾分悲憫，“直到最後病情全面暴發。到了那個時候……”
醫生不再繼續往下。
他只是直勾勾地看著我。
而我卻莫名地，理解了他的未盡之意。
但詫異地是，周鬱青竟然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
不過在我看過去時，卻發現，他的眼眶一片通紅。
我在心裡嘆息一聲。
然後收回視線。
看向醫生。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的情況我自己也清楚。你按我的意思做就是了，旁的不用管了。”我說完，余光中看到周鬱青咬著牙，難過地別開頭。
甚至我還能聽到，他低沉的抽泣聲。
聽得我心裡一酸。
幾度想要開口安慰，卻都放棄了。
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應該跟他說什麼。
醫生勸不住我，周鬱青心裡有所顧及，根本不敢勸我。
出院的事，便這麼輕而易舉地定了下來。
不過醫生要求，就算我要出院，也務必再觀察兩天。
再加上週鬱青的嚴防死守，我竟然一時沒能脫身。
不得已，只能老老實實地在醫院裡，住了兩三天。
直到最四天，醫生才不情不願地給我開了出院單。
周鬱青接過單子，對我說：“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辦完就帶你回去。”然後推門走了出去。
住了三天院，我人都住到躁動了。
這病房更是一秒都待不住。
反正又沒有什麼可拿的，我索性自己走了出去。
等我走出住院部，來到醫院前院，正好看到慕安澤扶著沈雲汐下車，然後並肩往問診大樓走去。
我腳步瞬間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