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淵閉上雙目,默默用全身內力與七絕綾相抗。
他必須阻止她。
“死透了。”練羽凰甩開陸天清的手臂,轉身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坐了下來,把玩著手中帶血的鎖靈鞭。
“不能死,玉笙不能死,玉笙……”陸縉山扭頭,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練羽凰,“妖女,你這個妖女!你殺了我,殺了我啊!”
練羽凰鎖靈鞭毫不客氣的掃過去,勒住了陸縉山的脖子。
只要她輕輕施力,那顆腦袋就會在地上自由的翻滾。
“你殺了我啊!殺了我啊!”陸縉山已經瘋狂。
練羽凰正要用力,瀾淵大聲喝止了她。
“停手,凌兒!你已經殺了一個人,不要再殺了!”
“大師兄,他自己要死,我怎麼能不成全他。”練羽凰的情緒有了些微異樣,她似乎非常期待地想要享受殺人的快感,手上的動作隨時有可能爆發。
陸天清已經手腳並用的爬到陸縉山身邊,試圖去拽開鎖靈鞭,然而以他微弱的修為,根本是蚍蜉撼樹。
“別殺她,凌兒,聽話,你一向都很聽大師兄話的,你忘了嗎?”瀾淵聲音軟下來,試圖勸說她。雖然知道一定沒有用,可是他需要時間去掙脫七絕綾的綁縛。
“讓我聽大師兄的話當然可以。”練羽凰似乎成功的被瀾淵吸引,她將鎖靈鞭收回,起身胯坐在瀾淵腿上,“只要大師兄取悅我——我就不殺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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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淵已經大概摸清楚了練羽凰的情緒起伏規律。
她嘴上說著動情或者憤怒的言語,表現著愉快或者難過的樣子,卻未曾有真正的動心過。
她無悲無喜,無愛無恨,所有她那些表面的行為和語言的動因,只不過是她內在的欲。
越是刺激的場面,似乎越能刺激出她的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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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應該知道怎麼取悅女人吧,嗯?”
瀾淵沉默片刻,吻住了她的唇。
舌.尖探進她的口腔,在裡面溫柔的掃蕩。
練羽凰睜著眼睛同他深吻,這樣似乎讓她更加快意。
“唔……”
“夠嗎?”一吻之後,瀾淵問道。
“當然——不夠。”
瀾淵於是埋頭吻住了她的耳.垂,順著耳垂,一路吻過側.頸。
“不夠,還是不夠……”
“你放了我,小師妹。”
“呵,不放。別停……”
瀾淵繼續在練羽凰身上留下溼漉漉的印子,一邊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你摸摸我,大師兄。”
一旁的澤蕪給了火離一個眼神,火離領會,準備悄悄離開地牢。
練羽凰手一揮,便將兩人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她甚至沒有多看兩人一眼,捉住瀾淵的一隻手,緩緩從自己的衣襟中伸進去。
瀾淵的手僵硬著想要躲開,可是她的禁錮很堅決。
“別躲,大師兄。”
“這裡有人。”
“就叫他們看著,不是更有意思嗎?大師兄,你摸一摸。”練羽凰仰頭去夠瀾淵的脖.頸。
瀾淵像是被她蠱惑,低下頭與她繼續接吻,這一次,他吻的深且狠,手上也放肆地動作起來,繼而勾起手指挑鬆了她的腰帶,緩緩向下——坐在他身上的人輕聲嚶嚀,身子慢慢像水一樣軟下來。
防備的鬆懈只有短短的一瞬,瀾淵抓住機會,猛地掙開了七絕綾,施展內力欲將練羽凰反制住。
可練羽凰畢竟已經修煉了半部《第九部經》。
她反應快的驚人,立刻用七絕綾將自己帶離十幾步遠,躲過了瀾淵試圖控制她的內力。
這一攻一守的對壘中,瀾淵知道他現在根本很難再徒手製住練羽凰。
他給了她一個凌厲的掌風,趁她防備之際,快速抄起陸縉山和陸天清二人,瞬時間身影消失在陰森的地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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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祁山結界,你們速速回去吧。”瀾淵對陸縉山父子說道。
一路上瀾淵已經替陸縉山療過幾次傷,他看起來有點人的活氣了。
陸縉山看著他們來的方向,整個人憔悴不堪,失神落魄,沒有理會瀾淵。
陸天清還算理智尚存,他恭謹呆滯地謝過瀾淵的救命之恩,扶起陸縉山就要往祁山走。
陸縉山卻沒有動。
“爹……”
瀾淵看著陸縉山那生無可戀的模樣,嘆了口氣:“我會想辦法把玉笙的遺體帶出來……人已逝,請節哀自重。”
陸縉山愣了片刻,問道:“節哀?自重?哈……”
陸天清終於把陸縉山扶走了,瀾淵看著他們的背影,心底湧起一片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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