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梟麒麟之驚天凌雲

第30章 何禹廷請旨判元真心靈斬刑

呂文正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為心靈與元真的案子而費盡心思。

自那日丁夢軒在丁府中指證心靈後,心靈無意再狡辯了。

何況此時凌雲、袁平、楊振等人又在青雲觀中查出了許多證據;徐直先生亦仔細查訪、研究了關於心靈的來歷與身世,可謂是證據確鑿、鐵證如山了。

元真與心靈此時只覺得窮途末路、無言可辨了。

而元真、心靈也可謂拿得起、放得下,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劫持丁小姐的事情確是二人商量策劃的。

元真道長道:“與我真正有仇的是侯爺何禹廷。為了報復他,我隱姓埋名,可謂是臥薪嚐膽,苦等了二十年。

“終於機會來了,自那日丁府的大公子丁繼武請我為丁小姐看病以後,我便意識到了這一點。

“對於何禹廷的人際關係我是瞭如指掌的。我知道他與丁進之是兒女親家,如果劫持了他未來的兒媳婦用以要挾他,應該是可以奏效的。

“為了達成目的,我方將丁小姐等人引誘到浴仙池。讓丁府的侍衛遠離她,並選在申時正太陽落山、眾人的思想鬆懈時動手。

“本來一切是很順利的,孰料人算不如天算,在酒宴上突然殺出個程咬金,一個刺客攪亂了全域性……

“因為當時還不到申時正,我料想海兒未必能按期行動,所以我已經猜到此事難以成功了;而後來我果然接到了海兒的飛鴿傳書。”

心靈介面道:“父親不讓我去冒險,但我是心氣旺盛,不甘心苦心策劃的計謀就此毀於一旦。所以第二次劫持丁小姐、要挾香羅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不關我父親的事情。”

他又瞥了凌雲一眼道:“至於以後發生的事情,有淩統領與丁小姐的證詞,無須我再羅嗦了罷。”

呂文正道:“現在我要問了,你們到底與何禹廷有何冤仇,而要如此煞費苦心的報復他?”

元真一陣愴然,悲憤道:“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若非是他,我也不會家破人亡!……”

“此話怎講?”

元真長嘆一聲道:“家門不幸……請呂大人不要再問了。”

呂文正道:“你也不必隱晦,本府早已察知了道長的來歷與身世。道長原本姓杜,妻子葛氏,早先在駙馬府中做過何大公子的乳母,是不是?”

元真先是愕然,隨而苦笑:“不錯。如此,呂大人一定連那賤人與何禹廷那些傷風敗俗的醜行也都知道了吧?

“當時,我一怒之下休了她,而那個卑劣不堪的駙馬爺,後來也驅逐了她。她走投無路,便生報復之心,抱著駙馬府的大公子何成麟出走。

“駙馬府丟了公子,無異天塌地陷一般;何禹廷惱羞成怒,便命令手下的爪牙闖入我的家中刑訊逼供。

“我那臥病在床的老父親連驚帶嚇,一病歸天;我不堪折磨,帶著四歲的兒子歷經磨難方脫離虎口……”

回想著以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元真只覺得宛如一把鈍刀在一寸寸凌遲他的心頭般,只痛得喘不過氣來。

呂文正問道:“那麼,面前的心靈就是你的親生兒子杜正海嗎?”

元真道:“不錯。現在一切都已明瞭,貧道在大人判決之前向大人提個要求:

“此案皆是貧道一手策劃,當為主謀;海兒不過是按照我的意思辦事,心通等人更與此案無干,請求大人重判貧道,而放過他們……”

呂文正不待元真說完,已道:“堂下聽判:

“元真、心靈雖然劫持官眷,但念其一則劫持未遂;二則事出有因,情有可憫;且認罪態度較好,本著從輕發落的原則,現在判元真勞刑五年,心靈四年,心通等人涉及包庇嫌犯,勞刑一年。爾等可信服?”

眾人感激涕零,連連叩首。因為在這之前,元真等人皆是以為必死的。

呂文正方要吩咐退堂,這時候守門的侍衛進來稟報道:“啟稟大人,外面何侯爺駕到!”

眾人心裡一震;元真的心驀地沉了下來,他在想自己方才是不是空喜一場了。

這時何禹廷在家人的簇擁下,大搖大擺地來到堂上。

呂文正雖然打心底裡不歡迎他,但也不得不起身相迎,並請他落座。

何禹廷道:“不必了。本侯是來聽堂的。不知呂大人對這幾個犯人作何判決?”

呂文正把臉轉向徐直道:“徐先生,你把方才的判決書交予侯爺過目。”

何禹廷接過判決書,一目十行地瀏覽著。

這時凌雲注意到,跟何禹廷同來的,除了何府管家何祿為與幾個親信的武師家人外,還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

丁府的武師江春。他面沉似水,目光閃爍,讓人有點琢磨不透。

看畢判決書,何禹廷道:“呂大人,對這些案犯,你就是如此判決的麼?”

呂文正道:“本府按章行事,依法判決,不知侯爺以為哪裡不妥當?”

何禹廷道:“若按這些罪行判決,本侯當然沒有異議。只是呂大人對於案犯的罪行審查得還不夠齊全吧?”

呂文正道:“本府不明白侯爺的意思。”

何禹廷道:“案犯還有別的罪行。”

呂文正道:“證據何在?”

何禹廷道:“那天當丁小姐遭遇劫持時,這位元真道長就陪丁家的兩位公子對飲,而且是在此時出現了刺客攪亂了全域性——呂大人認為此事可疑麼?”

呂文正道:“何侯爺是說行刺丁府大公子的兇手未獲?請侯爺稍安勿躁,本府下一步便是集中全力調查此事。”

何禹廷道:“兇手近在眼前,還調查什麼?”

說著用手一指元真父子道:“那日之事分明是他們一手謀劃:一邊由元真拖住丁家公子,又安排刺客殺人以攪亂全域性;一邊讓心靈行兇劫人——難道這不是擺在面上的事麼?”

心靈怒道:“哪有這樣的事情?”

呂文正道:“侯爺如此說證據何在?”

何禹廷道:“江春,你當時不是也在場並且親自追捕過刺客麼,你把那日的經過講講。”

江春面無表情道:“當時刺客忽然現身、在行刺丁大公子後逃離,在下去追捕。其中一名刺客負隅頑抗,待捕獲時已是奄奄一息,臨死前供認他是天梟組織的,是元真道長指派來的。”

元真喝道:“不,他是信口雌黃。貧道根本就與天梟組織沒有任何的關係!”

何禹廷道:“如今證據確鑿,你還狡辯什麼?呂大人,如今不是已經證明了麼,元真這妖道確是天梟組織的!他行刺丁大公子,劫持丁小姐,這樣的罪行可謂是十惡不赦、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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