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禾一看秦芳芳這樣,瞬間猜了出來,也“嘶”了一聲:“……不是吧芳,別跟我說,這是你那便宜兒子?”
秦芳芳乾笑一聲,蹭了過來:“沒錯,這是我那……便宜兒子程江年。”
秦芳芳從虞晚禾手裡把人接下,結果這個叫程江年的小男孩立馬咬了秦芳芳的手一口,秦芳芳吃痛,“哎呦”一聲,鬆開了那程江年,程江年立馬一溜煙跑了!
虞晚禾那叫一個心疼,趕緊上前看秦芳芳的手,見秦芳芳虎口上那清晰可見還滲著點點血跡的齒痕,倒吸一口涼氣:“他屬狗的嗎!”
繼子繼女不待見當後孃的,也是常有的事。
但像這個小東西似得,上來就下嘴這麼狠的,虞晚禾也是頭一次見。
虞晚禾在牆角找了棵野艾,揪了一節,揉爛了給秦芳芳敷在了虎口的齒痕上止血消炎,正要再多說什麼,卻又聽到不遠處傳來虞家人尋她的呼喊。
虞晚禾只得飛快的囑咐秦芳芳一句:“小心傷口。這古代可不比我們那時候,缺醫少藥的。真要是感染了,麻煩得很。”
秦芳芳點了點頭,又有些淚汪汪的:“禾啊,沒你我可怎麼辦啊。”
“行了,別肉麻。趕緊回去拾掇拾掇,我們明晚見。”虞晚禾飛快說完,擺了擺手,與秦芳芳分開。
虞晚禾這會兒心情挺複雜的。
她們這對閨蜜,說命苦吧,最起碼上天還又給了一次生命,還年輕了好些。
可要說運氣好吧,偏生一個兩個攤上的人家都是麻煩事一堆。
……看,這不,麻煩來了。
不遠處,虞春苗一臉不滿的朝虞晚禾走了過來。
“你剛才去哪了!知不知道我跟大哥二哥一頓好找?”虞春苗劈頭蓋臉的問。
虞春苗比虞晚禾這具身體只小一歲。原主心底一直都有些羨慕這個妹妹,羨慕她不用被賣掉,可以在家中被父母兄長嬌寵著長大。
當然,虞晚禾覺得,這個妹妹不止是有些被寵壞了,還是一個24K不攙半點雜質的純純戀愛腦。
“你跟程雲敬的事,怎麼樣了?”虞晚禾想著秦芳芳眼下是程家寡婦,程雲敬算秦芳芳名義上的小叔子,多問了一句。
結果虞春苗一聽虞晚禾提到程雲敬,先是霞飛雙頰,可突然又想到什麼,後退一步,一臉敵視警惕的看向虞晚禾,聲音倏地拔高不少:“虞晚禾,你問雲敬哥做什麼?!我警告你!你一個下堂婦,別想打我雲敬哥的主意!”
“……”
虞晚禾真是受不了這虞春苗了!
別人最多是不幸長個戀愛腦,到了虞春苗這倒好了,明顯是戀愛腦上長了個人。
虞晚禾誠懇道:“你放心,我又不傻。”
她看上程雲敬什麼?
是圖他家徒四壁,還是圖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
虞春苗乍一聽,對虞晚禾這回答還算滿意。
但她一琢磨,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你給我說清楚,你什麼意思——”虞春苗惱怒的想去扒拉虞晚禾,但虞晚禾卻已是大步離開,走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