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禾秦芳芳帶著虞母走出好一段路,虞母還有些後怕的往後望了望,擔心那些人追上來,對她們不利。
好在虞晚禾那一手的震懾力還是很足的。
虞母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納悶。
她家小禾不就是輕輕的拂了下那夥計的胳膊嗎?
他咋就慘叫成那副模樣?
虞晚禾咳了一聲,跟虞母解釋:“……人身體的各處穴位,若是以巧勁擊之,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虞母倒是想起什麼來:“就跟那天我暈了一樣,你在我身上按了幾處後,我一下子就覺得呼吸暢快了不少,是一樣的?”
虞晚禾直點頭:“沒錯沒錯,是這樣的。”
虞母欲言又止。
她想起先前虞晚禾說過,這是在龔家照顧伺候龔老太太時學會的。
虞母腦子裡竟然還閃過一個念頭。
不管怎麼說,能學到這樣的本事,她們家小禾這也不算虧了……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是在虞母腦子裡閃了那麼一下,虞母又想起今兒來趕集的任務——她的雞蛋還沒賣出去。
虞母憂愁的嘆了口氣。
家裡人口多,米麵也撐不了幾天了……
過兩天還得讓大兒子去大兒媳婦孃家那邊,把大兒媳婦接回來。但上門哪能空手去?又是一筆開銷。
到時候可怎麼辦啊?
虞母憂心忡忡。
虞晚禾把手裡的米袋子往前一遞:“阿孃,你看這個。”
虞母下意識接過來,入手還挺有分量,再一看,袋子裡裝的竟是米?!
虞母臉上滿是震驚之色:“這?……小禾你哪裡來的錢?我,我不是隻給了你四個銅板嗎?你,你這哪裡來的?”
而這米袋裡的米,少說也得花二十文錢左右吧?!
虞晚禾笑吟吟的:“我先前不是採了些藥嗎?遇到懂行的藥鋪大夫,收了去,換了些銅板,我便拿去都買了米。雖說是陳米,還有些糙,但好歹也能撐個幾日了。”
虞母拎著那半袋子米,歡喜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沒想到,村裡婦人進山忙活個一日,採的草藥未必能有個兩文錢,更別說現在大多數藥鋪都不收那些個隨處可見的草藥了!
她女兒,她女兒竟然能掙這麼多銅板!
歡喜,驕傲,激動,欣慰……種種情緒交雜在一處。
虞母……哭了。
虞晚禾有些手足無措。
她求助似的看向秦芳芳。
秦芳芳也很無措,眼神透著一股“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慌亂。
兩人只好圍著虞母,好一頓哄。
虞母哭了後,卻是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背過身去趕忙擦了擦淚,很不好意思道:“……我這一激動就容易掉淚珠子,你們別擔心。”
虞晚禾與秦芳芳都狠狠鬆了一口氣。
既是有虞晚禾這半袋子米打底,虞母決定把這籃子裡的十個雞蛋留下來,不賣了,到時候讓大兒子拎著這十個雞蛋,她再扯塊布,這禮也可以了,讓大兒子體體面面的去張家村把兒媳婦接回來。
這麼一想,虞母也長出了一口氣。
她身上還有二十個銅板,可以買大半鬥黑蕎麵。
這黑蕎麵可以蒸黑饅頭,雖說難吃發苦,但也很頂肚子。
三人可謂是滿載而歸。
虞母臉上滿是笑。
結果一回家,虞母這笑容就消失了——虞啟昌跟秦芳芳那便宜兒子程江年在村口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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