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沒見到人還好,這會兒見到人,虞晚禾只覺得越發的惱。
她見祈遠站在那兒不動,直接上手把人給往外推:“……趕緊走!”
結果這一上手,觸手滿手的黏膩。
虞晚禾先前就聞到了祈遠身上有重重的血腥味,但她也看見了祈遠劍尖在滴血,只當是祈遠劍上沾著的血。
這會兒上手了,才發現祈遠身上受了傷。
他穿著玄色的衣裳,又揹著光,虞晚禾先前過於惱怒,竟是剛注意到——不然也不至於沾了滿手的血。
“你——”
虞晚禾瞪著自己手上的血,氣得不行。
她也說不上自己是哪裡生氣來,就覺得惱的很。
祈遠適時的身子晃了晃,一副虛弱要暈倒的模樣。
虞晚禾瞪他一眼,去開啟院門,就見著外頭圍了一圈的侍衛。
“是你的人,還是來捉你的?”
“我的人。”
虞晚禾繃著臉,把祈遠推出去:“那你就趕緊帶人去包紮傷口。”
祈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暈在虞晚禾身上。
虞晚禾:“……”
她簡直要罵人了!
這四年不見,祈遠那不苟言笑的性子,怎麼還學會碰瓷了?!
“你們來個人,把這人給扶走啊!”
虞晚禾朝著外面圍著的那圈侍衛喊。
為首的一個侍衛,越眾幾步,朝虞晚禾拱了拱拳:“這位娘子,我們大人為了追擊賊人,身受重傷,還望娘子看在我們大人為百姓不辭辛苦的份上,幫我們大人包紮下傷口。”
一圈侍衛們齊聲喊:“有勞娘子!”
虞晚禾氣笑了。
秦芳芳也看的歎為觀止。
想了下,也出言相勸:“要不先把人傷口包紮下再送走吧。到底還是……”
秦芳芳沒說完。
但虞晚禾知道秦芳芳未盡的意思。
——到底還是秧秧的生身父親。
虞晚禾罵罵咧咧的,還是扶著“虛弱”的祈遠,又進了院子。
虞晚禾把人安頓在客房中,秦芳芳燒了水,把水端來,就出去了。
走之前,秦芳芳還給了虞晚禾一個放心的眼神。
意思是孩子們那邊不必擔心。
虞晚禾繃著臉,讓祈遠自己把衣裳脫了,準備給祈遠處理傷口。
結果祈遠這一脫衣裳,身上那些橫七縱八的傷痕,新的舊的,密密麻麻的疊在一起,看的虞晚禾眼都有些紅了。
她跟祈遠四年前睡過不止一次,自然知道,祈遠從前身上也有些傷痕,但哪有這麼多。
光看著這些傷痕,虞晚禾幾乎就能猜出來,祈遠這四年是怎麼過的。
但……虞晚禾什麼都沒有問。
他怎麼過的,跟她有什麼干係?
虞晚禾沉默著給祈遠處理好了傷口。
然後毫不客氣的開始趕人。
祈遠穿好衣裳,臉色有些蒼白。
他沉默著,望著虞晚禾。
虞晚禾冷臉相對:“別讓我動手。”
祈遠最終還是被趕了出去。
祈遠站在院門外,看著緊閉的院門。
他底下一侍衛頭領上前:“大人……”
祈遠看他:“……你不是說,受傷就可以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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