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秧秧身體很快好了起來,但她病好之後,反倒是對祈遠抗拒起來。
每每見到祈遠,小嘴一扁,就要哭的樣子。
虞晚禾看祈遠的眼神十分不善。
祈遠性子本就沉悶,這下更是苦悶極了。
小的惹不起,大的更是不敢惹。
好在,接下來進京的路,一路風平浪靜,沒再出過什麼差池。
只是越靠近京城,秦芳芳越有些坐立難安起來。
臨到京城的時候,祈遠接到一封飛鴿傳書,說是祈明的病情惡化。
一行人便加快了行程往京城趕。
進了京城,虞晚禾秦芳芳也顧不上欣賞京城的繁華,帶著一身舟車勞頓,直接由著祈遠帶她們去了南坊的長公主府。
虞晚禾秦芳芳在馬車裡看到長公主府上懸掛的御賜牌匾時,兩人臉色都有些凝重,沒有說話。
一路暢通無阻,虞晚禾秦芳芳直接去了內院。
祈明的住所倒是很有他個人的性格風範,花裡胡哨的,大片大片的各色纏枝牡丹,透過廊窗,一眼就能看到。
虞晚禾抱著虞秧秧,秦芳芳抱著秦慎行,跟在祈遠身後,匆匆繞過影壁,穿過迴廊,直去了屋子裡。
廊下守著兩個丫鬟,那倆丫鬟見著祈遠,一驚,行禮道:“大公子回來了!”
祈遠推門進去,秦芳芳深吸一口氣,抱著秦慎行也進了屋子。
屋子裡滿是苦澀的藥味。
虞秧秧跟秦慎行還小,都不喜歡這個藥味,但她們也知道這會兒場合不對,都沒有哭鬧,乖乖的伏在她們孃的肩頭,安安靜靜的。
秦芳芳快走幾步,就見著影簾之後的床榻旁,坐著一個面色憔悴的美婦人。
床上躺著個臉色慘白的人,不是祈明又是誰?
秦芳芳顧不得什麼,抱著秦慎行快走幾步。
那美婦人生得明豔無比,饒是眼睛腫得厲害,眼底一片青黑,一張臉憔悴不堪,也掩不住她的天姿國色。
她擰著眉頭看了過來,聲音沙啞:“阿遠,這……”
祈遠只言簡意賅的道了一句:“娘,你先別問。”
他朝虞晚禾做了個“請”的手勢。
示意虞晚禾先給祈明看診。
虞晚禾抱著虞秧秧不方便,祈遠朝虞秧秧伸手去,打算把虞秧秧接過去。但虞秧秧卻擰過身子,屁股對著祈遠,無聲的拒絕了他。
美婦人瞪大了眼睛。
一樁樁事,衝擊的她眼下都有些發暈。
向來冷情的大兒子,突然帶了兩對母子過來不說,甚至他還主動要去抱那小孩子!
虞秧秧小身子一拱一拱的,從虞晚禾身上下來,幾步就跑到秦芳芳身邊,抱住秦芳芳的腿,奶聲奶氣道:“娘,你去忙,秧秧乖乖的跟著乾孃。”
秦芳芳也把秦慎行放了下來,讓兩個小傢伙牽著手站在一處。
美婦人心裡擔心著小兒子,但眼神依舊忍不住被虞秧秧秦慎行吸引。
兩個小傢伙站在一處,就跟金童玉女一樣,粉雕玉琢的可愛極了。
美婦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得心潮澎湃的,眼睛都莫名有些發熱。
這會兒虞晚禾已經走到了祈明床榻前。
秦芳芳也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離得更近了些。
祈明還在昏迷。
美婦人忍了忍,沒有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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