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故,虞晚禾都驚呆了。
不是,這什麼情況?
王氏卻是直接看向虞晚禾:“你就是我那命苦的小姑子的閨女吧?”
虞晚禾有點摸不準王氏的路數,謹慎的道了一聲“是”。
王氏一臉厭惡,語速飛快:“我是真沒臉見你們娘幾個!我也是剛知道,我家這冤孽竟然聯合他大哥,給你娘下了套!我簡直是臊的沒臉見人了!……他們是真不要臉啊!”
王氏狠狠的罵了句髒的,又不解氣,踢了地上的白正濤一腳。
“我也是真服氣!那是你們親妹妹,你們也能坑得下去!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二十兩啊!你們這是要你們妹妹去死啊!”
王氏顯然被觸動了心事,咬著後槽牙,眼裡露出幾分恨意來,看著倒像是觸景生情了。
虞晚禾才想起先前聽虞母說過的,這個二舅母王氏,是二舅舅新續娶的,也是個可憐人。
王氏年輕的時候遇人不淑,嫁了個三天兩頭喝酒打女人的,生生把肚子裡七個月的孩子都給打小產了,甚至打的王氏再也不能生了。
王氏想和離,但夫家孃家都不許,提一次被打一次,提一次被打一次。
大概也是蒼天有眼,王氏熬了這麼多年,那頭一個男人有天喝酒喝死了。男人族裡那些親戚,卻毫不講情面,以王氏沒有孩子為由,把王氏家裡的田地房屋都收了回去。
王氏沒了法子,只能收拾行李回了孃家。
結果在孃家沒待幾天,她的兩個哥哥就密謀著把她給賣了,免得在家浪費糧食。
王氏跑了一次,但因著路引的問題,還是被兩個哥哥抓了回去,狠狠打了一頓,躺在炕上半個月不能起身。
最後王氏還是被兩個哥哥賣給了白正濤。她那倆哥哥還一副是為著王氏著想的樣子:“你不能生,嫁過去就當婆子娘,多好!”
王氏心如死灰,本想著就這麼過吧。
結果王氏嫁進來才知道,這白正濤是有多齷齪!
尤其是眼下,她知曉了白正浪白正濤兩人是怎麼坑害親妹妹的,頓時想起她自己是如何被兩個親兄長害了一生,那叫一個悲從中來。
難道她這一輩子,就註定要跟這些腌臢貨糾纏不清了嗎?
王氏背過身去,飛快抹了把淚。
白母柺杖指著王氏,氣得直髮抖:“你這個爛貨,怎麼對你爺們的?!”
王氏冷嗤:“這種連自己親妹妹都坑害的人,也配當我爺們。我看不起他!”
她直勾勾的看向白母,“當然,我也看不起你!”
白母氣得,捂著胸口直喊不活了!
虞晚禾被這二舅母王氏這一出給弄的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她也沒吭聲,靜觀其變。
王氏理都不理白母,扭過頭來問虞晚禾:“……我知道你是替你娘那張借貸文書來的。二十兩對吧?你是想怎麼樣?”
虞晚禾“哦”了一聲:“很簡單,誰的債誰還。這筆錢本就是大舅舅二舅舅花了,拿出二十二兩來,給我娘把那個借貸文書給消了,就行了。”
頓了下,虞晚禾主動解釋,“多出來那二兩是我調配藥粉的錢。這錢是因著兩位舅舅花的,自然也該他們出。”
白正浪白正濤這會兒罵都罵不出來了,疼得奄奄一息。
王氏白了臉,點了點頭:“合情合理。”
她蹲下去,去扒拉地上蜷縮著的白正濤,惡狠狠道:“錢呢?家裡的銀錢,你都放哪裡去了!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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