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禾欲言又止。
畢竟,跟這位如玉小姐來往過密的不是她們,是程雲敬。
再想想錢奶孃說的,這位如玉小姐訂親三次,男方都出了意外……
虞晚禾看向秦芳芳,眉來眼去的傳遞訊息:“……你想讓你小叔子出意外嗎?”
秦芳芳回以眼神:“別說,還真有點躍躍欲試。”
虞晚禾給予了肯定的眼神:“那就不管他了。”
只是,要不要提醒一下那位如玉小姐,讓她別被渣男騙了?
虞晚禾與秦芳芳暗中以眼神交流了一番,兩人覺得還是要提醒一下的,最起碼得讓那位如玉小姐知道程雲敬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願意怎麼選是她的事。
虞晚禾放緩了語氣:“那位蔡小姐……”
誰知她剛起了個頭,錢奶孃便搖了搖頭:“如玉小姐不姓蔡,姓曲。”
這下虞晚禾三人都愣了下。
這裡是蔡府,二奶奶膝下的如玉小姐,怎麼姓曲啊?
錢奶孃卻是很坦然:“這也沒什麼不好跟幾位娘子說的。我們家老爺是入贅,我們家夫人姓蔡。二太太是我們老爺弟弟的遺孀,如玉小姐是她膝下的大女兒,另外二房還有一幼子,幼子今年還不到六歲,比我們小少爺稍微大兩個月,是我們老爺弟弟的遺腹子。我們夫人心善,把二太太一家子接進了府裡……”
說到這,錢奶孃有些恨恨的,“可二太太卻是個不安分的!一個遺孀,我們夫人讓她住進府裡,丫鬟下人的伺候著。她好好帶孩子就是了,整天就想著往我們夫人產業裡安排她孃家的人,老作妖……”頓了頓,錢奶孃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也不瞞幾位娘子,我懷疑那相謹草,就是二太太那邊給下的!”
這話一出,屋子裡都靜了靜。
這涉及到人命,可不是什麼小事!
“……給我洗衣裳的那個小丫鬟柳葉,她老子娘就是在二奶奶院裡當差。鐵定是二奶奶讓她下的沒錯了!可我讓人把她抓了,怎麼問都問不出來,也找不到證據。現在人還關在柴房裡,等著老爺夫人回來審呢!”
錢奶孃提起相謹草一事,就氣得直咬牙。
虞晚禾跟秦芳芳都不想摻和大戶人家這後宅的事,都沒吭聲。
錢奶孃其實也是憋得太難受了,這事一天沒蓋棺定論,她就一天都坐立難安。
好不容易有個知道內情的人,又是她們的恩人,錢奶孃自是忍不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她對二奶奶那一房的不滿都說了個遍。
虞晚禾她們三個自是也不好插嘴別人家的私事,只能當個聽眾,時不時的“嗯嗯嗯”點頭點頭點頭。
正說著,丫鬟小冬突然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臉都白了,渾身也微微顫著,一看就是嚇壞了:“奶孃!出事了!”
錢奶孃倏地站了起來,臉也迅速白了起來:“小少爺怎麼了?”
小冬帶著哭腔:“不是小少爺,是,是明祥少爺!”
錢奶孃一聽是明祥少爺出了事,整個人立馬就鬆弛下來,坐了回去,還責備了小冬一句:“看你慌的,不像話。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咱們小少爺出事了。”
小冬急得不行:“……可,可是,是咱們小少爺動的手,把明祥少爺推池子裡去了!”
錢奶孃倏地又站了起來,失聲道:“不可能!小少爺不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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