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禾想了下,這次倒沒有拒絕,反倒笑著應下:“好啊好啊,聽嫂子這麼一說,我倒是好期待了。”
張氏笑彎了眼:“包你滿意!”
她掃一眼虞晚禾身上穿著的都洗到發白的衣裳,忍不住嘟囔:“那龔家也是真有意思,你身上這衣裳一看就穿了少說五六年了,袖子上的布都是接上去的,明顯就是小的不能再小了又續了塊布!……還有胳膊這,這都磨的補丁打補丁了,一看就是時常幹活,卻又沒什麼衣裳換洗……”張氏越說越惱,“就這樣,他們還有臉說對你不錯!那龔家人真不是東西!”
有段時間沒聽見龔家兩個字了,導致虞晚禾要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哦,就是原身當童養媳在男人家裡累死累活幹了十年,然後龔家一朝被貴人看上雞犬升天,頭一件事就是把原身這個老黃牛一樣的童養媳給休回了孃家。
還是以無所出的名義。
——就呸了,原主跟龔家那病秧子房都沒圓,有所出那就奇怪了!
這都不能叫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了。
畢竟,龔家是真沒把原身當“人”,更別說什麼意不意中的了。
想想都晦氣!
原身攤上這麼一戶人家,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虞晚禾還在心底罵著龔家,就聽見張氏突然“咦”了一聲,臉色有些奇怪。
虞晚禾頓住腳步,順著張氏的眼神看了過去。
就見著十丈外的地方,程雲敬正跟一個穿著打扮都帶著幾分富貴的少女在逛街。
程雲敬說了什麼,又伸手替那少女摘下鬢間沾上的一片落葉。
少女笑靨如花,嬌羞的朝程雲敬說了什麼。
兩人並肩離去。
這一看,就是一對郎情妾意的小情侶在逛街遊玩。
待那兩人走遠,張氏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那個,是程雲敬吧?!”
秦芳芳幽幽道:“沒錯,一看就是我那小白臉小叔子。”
張氏難以置信:“那他……他剛才……他不是跟春苗……”
張氏激動的都語無倫次了,“他怎麼能這樣!春苗,他這樣怎麼對得起春苗!”
虞晚禾跟秦芳芳倒還算鎮定,畢竟她們都知道程雲敬是個什麼東西。
虞晚禾幽幽道:“嫂子,你看不出來嗎?程雲敬是一直吊著春苗啊。”
張氏一震:“……吊著?!不是他們讀書人行事都比較含蓄嗎?”
虞晚禾與秦芳芳幽幽對視了一眼。
那程雲敬都快把虞春苗給釣成翹嘴了。
結果在張氏眼裡,這是“讀書人行事比較含蓄”?
虞晚禾幽幽的嘆了口氣。
秦芳芳也幽幽的嘆了口氣。
這個時代對讀書人有種盲目的崇拜啊。
張氏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向來很有主意的她這會兒也拿不定主意了:“那現在怎麼辦?……程雲敬,這是腳踩兩條船啊!”
虞晚禾幽幽道:“嫂子,我覺得你對程雲敬還是有點誤會。人家就沒想踩春苗那條船,算不得腳踩兩條船。”
張氏臉色一變,變得難看極了:“不行,姓程的竟然敢這麼耍我們家春苗!我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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