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維生怒道：“你是哪個！讓開！”
秦芳芳上下掃一眼方維生：“秀才公，你怎麼這麼緊張？莫不是這參湯不對勁？”
方維生渾身都緊繃起來。
這表現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鞠溪冷冷的看向他。
只說話這會兒的功夫，虞晚禾已經掀開蓋子，探過了這盅參湯的底細。
虞晚禾蓋上蓋盅，往後退了一步，離方維生遠了些。
虞晚禾揚聲道：“夫人，這參湯裡被人下了藥，會讓人身體逐漸綿軟無力，氣短體虛。這是投毒啊夫人，按照方才秀才公的說法，鐵定就是那叫什麼秀蓮的女子投毒的。夫人快讓人去報官吧，人證物證都在，想來很快就能把真兇繩之以法，還夫人一個公道。”
隨著虞晚禾的話，方維生的臉色是越發難看，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
“不是，你又是哪個，你！”方維生面目猙獰，但質問到一半，又慌忙去跟鞠溪解釋，“夫人，這人信口開河，你別信她的滿口謊話！秀蓮心地善良，怎麼可能會給你下毒？”
鞠溪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是嗎？那就去官府驗一下吧，也算還白秀蓮一個清白。”
“別！”方維生脫口而出，他見鞠溪神色越發冷了，也有些著急，慌忙解釋，“不是，夫人，我，我也是替你著想。平白無故的去衙門，讓旁人見了，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再說了，秀蓮也是一番好心。她本來就寄住在咱們府上，再出了這等事，哪還有臉……”
“沒臉就去死啊。”鞠溪說的輕飄飄的，截斷了方維生的話。
方維生那一長串替表妹白秀蓮開脫的話，就這麼被堵到了嗓子眼裡。
他神色閃過一抹猙獰。
“鞠氏！”方維生換了副面孔，喝道，“你怎能如此狠毒！眼下僅憑這女人的一面之詞你就——”
“我就如何？”鞠溪顯然都懶得聽方維生繼續同她掰扯了，她直接打斷了方維生的話，不耐道，“是你自己說，白秀蓮從頭到尾沒有假手於人親自下廚做了這參湯，這會兒偏生這碗參湯裡又被查出了有毒。”
鞠溪眼神滿含冷意，“你身為我的夫君，不心疼自己的夫人被人投毒，反而在這與我掰扯什麼白秀蓮是無辜的……夫君啊，你對你這個表妹，可是比對我這個夫人都要好啊。”
方維生臉上的神色很是複雜。
有難堪，有慌張，甚至還有一絲厭惡。
“別鬧了，我們才是一家子。”方維生強忍怒意，似是想去拉鞠溪的手，“走，我帶你回家，讓秀蓮親自與你說清楚。”
鞠溪往後退了一步，厲聲道：“來人！”
粗使婆子衝了進來。
鞠溪指著方維生：“讓他不要靠近我，不要破壞證據。”
方維生臉色那叫一個難看，也有些慌：“夫人！”
鞠溪沒理他，去看虞晚禾。
“虞娘子，勞煩你端著這碗參湯，做個證人。”
虞晚禾點頭。
方維生聲音都在發顫：“你，你想做什麼！”
鞠溪冷笑一聲：“做什麼？等到了公堂你就知道了！”
……
鞠家很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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