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虞母趕緊拉住她:“小禾,你這是幹嘛去?”
虞晚禾飛快道:“阿孃,程母那老東西敢喊芳芳要殺她,定然是她做了什麼,把芳芳給逼瘋了!我得去看看!”
虞母欲言又止。
你看看就看看,怎麼還拎鐮刀,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樣子?
但虞母見虞晚禾著急,也沒說這些,只慌忙吩咐虞山虞海:“你們跟小禾一起去,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虞山虞海兩個粗壯漢子齊齊應了。
虞晚禾手裡拎著鐮刀就往外躥,虞山虞海兩個當兄長的,一手手裡拿了鐵鍁,一人手裡拿了鐵鎬,緊隨其後。
虞春苗站在門口猶豫了會兒,還是咬了咬牙,抄起一把掃帚,也“啊啊啊”的衝了出去。
虞啟昌雙眼放光:“我也去——”
他剛蹦起來,就被他娘張氏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面無表情道:“你給我安分點!”
虞啟昌那叫一個掙扎:“阿孃,你放開我,我要去幫大姑的忙!我不會有事的!”
張氏冷笑,把兒子硬是扯回來,給了個腦瓜崩:“我不讓你去,不是怕你有事,是怕你拉你爹,你二叔,你大姑小姑的後腿!”
虞啟昌傻眼了:“阿孃,我在你心裡,這麼弱的嗎?我已經是個男子漢了!”
張氏呵呵一笑:“弱不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男子漢昨晚上還尿炕了。害得我大半夜起來給他收拾!”
虞啟昌唰的臊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了。
張氏拎著虞啟昌的後衣領,把兒子往屋子裡一扔:“你看看你妹妹多文靜,去,陪你妹妹玩翻花繩去!不然明兒我就到處去說,有些男子漢六七歲了還尿床!”
虞啟昌只能崩潰的去陪妹妹玩翻花繩了。
程母這會兒在村子裡一陣呼喊,引了不少村人來看熱鬧。
村人猶還記得先前人家靈秋縣的縣丞夫人派人來送了滿滿一車謝禮的事。
“不能吧?你那大兒媳婦能幹的很,縣丞夫人都對她客客氣氣的。她咋能說要殺了你?”
“就是,我說程家嬸子,你別是發癲了吧?”
程母那叫一個氣:“你們不信你們就跟我來!”
程母帶著這些人,好像一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將軍,器宇軒昂的回了程家院子。
“你們看,就是她,她要殺了我——”
程母指著院子裡。
然而院子裡,只有一個抱著兒子女兒在哭的秦芳芳。
秦芳芳是真的六神無主:“阿年,阿年你怎麼樣?你還能動嗎?……香兒,香兒!”
秦芳芳悽聲喊著,可比程母那鬼哭狼嚎更讓人同情。
虞晚禾這時候也趕到了,她快速撥開人群,衝到院子裡:“芳芳,怎麼了?”
秦芳芳看到虞晚禾趕來,就像看到了主心骨,一把拉住虞晚禾的手,哭道:“小禾,你,你快幫我看看,我們家阿年跟香兒,快被她們奶奶給打死了!”
虞晚禾心下一沉,她方才就瞧著兩個孩子情況不好,這會兒顧不上旁的,把鐮刀丟到一旁,趕緊給兩個孩子檢查了一番。
這一檢查,虞晚禾臉都黑了!
程江年被打斷了兩根骨頭,程香兒心口正中一腳,損了心肺!
兩個孩子受傷都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