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曲如玉尖聲道,“蔡新芙那個賤人竟然這樣對我們——”
曲振業攥緊了拳頭,眼裡滿是陰戾:“……不行,我給蔡家幹了這麼多年白工,總不能就這麼跟狗一樣被趕出來!我手上還有蔡家的一些產業,我現在就去把銀子都取出來!”
“我跟蔡新芙沒完!”
他咆哮。
但曲振業不知道的是,是蔡新芙跟他沒完!
曲振業掌握的蔡家的那些產業,地契之類都在蔡新芙手裡,蔡新芙直接讓人拿了地契,把那些產業的賬本搬回了蔡府,另外又讓心腹之人直接接管,斷不會給曲振業半點機會。
曲如玉咬了咬牙,重新梳了頭髮。待外頭的人散了個差不多後,她悄悄出了院子,往她先前偷偷在外接辦的一間小院子去了。
程母跟程雲敬眼下就住在那兒。
曲如玉一進門,程雲敬就滿是驚喜的抱住了曲如玉:“玉娘,我好想你。”
他說完這些,才忽然發現曲如玉穿戴不對。
身上是黯淡無光的粗布麻衣,頭上戴著的簪子甚至都不是銀的,是木頭做的!
程雲敬勉強笑道:“玉娘今兒的打扮真別緻……”
程母趕緊上來,笑道:“兒媳婦啊,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在外頭看中了一個鐲子,正好襯我。你看……”
程母邊說邊去拉曲如玉的胳膊,還要把她往外拽。
曲如玉陰沉著臉,猛的從程母手裡把胳膊抽了出來。
她打量著程母,程母頭上戴了根銀簪子,是她從前買的。
她又看了程雲敬一眼,程雲敬腰間掛著的玉佩,頭上戴的玉冠,都是她買的。
雖說都不是什麼好貨,但好歹也能賣些銀錢。
曲如玉直接上手,從程母頭上拔下了那根銀簪。
程母那花白的頭髮散了下來,看著狼狽的很。
程母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摸了摸自己頭髮。
又見曲如玉把那銀簪子揣進懷裡,去直接把程雲敬腰間的玉佩給拽了下來。
程雲敬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眼見著曲如玉又瞅上了他頭上的玉冠,他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程母也反應了過來,那叫一個惱羞成怒,上前狠狠推了一把曲如玉:“你個賤人,你——”
程雲敬趕緊上前拉住程母,他臉色不大好看,但還記得曲如玉脾氣不好,不能讓程母這般罵她——這還沒成親呢,萬一把人罵走了怎麼辦!
“娘,玉娘跟我們開玩笑呢。”程雲敬臉色很勉強,解釋的也很勉強。
程母卻覺得自己兒子有本事的很,早就把曲如玉狠狠拿捏了。她惱怒的大聲道:“哪有這樣開玩笑的!看把我頭髮給扯的啊!你是讀書人,我們老程家也不是隨隨便便的門第。她今兒要是不給我買個金簪子,不對,還有那個金手鐲,不買這些賠罪,就別想進我們老程家的門!”
說完,程母就睨向曲如玉,等曲如玉做小伏低來給她賠罪。
然而曲如玉只冷笑一聲,走向程雲敬。
程雲敬剛喚了聲“玉娘”,曲如玉直接上手,把程雲敬頭上的玉冠給扯了下來!
這下,程雲敬跟程母的造型倒是很像了!
程雲敬臉上也染上了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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