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熙箬心想:我找的就是窗,不就是個二樓嘛。
“你血很多嗎?”
“......”正在尹熙箬打算推窗跳樓時,薛奕動了。
若論速度,她尹熙箬絕對不會比薛奕慢,只是......誰來告訴她,這落地窗...怎麼開啊?
就在她準備打碎算了的當口,沒受傷的手已經被薛奕穩穩抓在手裡。
薛奕扶額,藉此撫平他近日來連連頻繁的皺眉動作“脫了外套,我看看你的傷”
在薛奕的幫助下,尹熙箬吸著涼氣,脫下來已經被汗和血浸溼的外套,她的右臂上,一道兩寸多長的口子,傷口很深,皮肉都有些翻卷了,白皙的手臂因失血過多,而變得灰敗且慘白。
“誰幹的”薛奕瞳孔一縮,抓小心的抓著尹熙箬右手沒受傷的地方道。
“吸~”尹熙箬倒吸一口涼氣,眉頭更是緊緊皺在一起“我不認識”
薛奕看了痛的厲害的人一眼,將人安置在另一邊乾淨的床上“待著別動”
說完,薛奕就頭也不回的開門出去了,不一會兒就又提著醫藥箱進來,尹熙箬接過醫藥箱,微微笑了笑“謝謝!”
薛奕才要動手,藥箱就被人接了過去,那人還笑著道謝,接著就見那人一臉淡然的,拿出消毒水,清洗傷口,左手雖然不太靈便,但也算是有條不紊的處理,消毒、上藥、包紮,直到打結,尹熙箬才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
這樣的尹熙箬在薛奕眼中看來,竟有種微微的心疼,如果不是護士,能有這麼嫻熟的包紮技術,只能說明這人經常受傷,可像尹家這樣的世家,怎麼會讓這唯一的寶貝,受這種苦呢?
尹熙箬低下頭,用牙齒咬住紗布,用左手打結,在一次打結失敗後,她不由的想要掀桌,單手打結怎麼還是她的死穴?
一雙骨節分明又修長的手,接過了尹熙箬的難題。
包紮好後,尹熙箬順便把床單和被子換了,薛奕看著忙碌中的身影,強忍著將人拉停逼問的心思,靜靜的等著。
尹熙箬一邊忙碌,一邊想著對策,如果這些人真的是衝著她來的話,那麼就不能把薛奕等人牽連進來,可是...她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現在的自己都不敢認自己,怎麼還會有人認得出她?
“忙完了?”忍著氣,薛奕坐在吧檯前,端著酒杯看她。
尹熙箬將最後一個被角鋪平,點了點頭“好了”
“好了,就回答我”薛奕語氣平淡,心裡卻翻了天,到底是誰,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動尹家?
“一個長著狐狸眼的男人”尹熙箬僅僅就想了一下,便如實相告了,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這人找上她,絕對不是因為她是尹熙箬,而是因為她尹熙箬是薛奕的妻子,因為找她尹熙箬的人,不會這麼軟腳蝦。
“火狐?”薛奕臉色一變“吳胖子怎麼請得動他?”他不吃驚才怪,火狐是什麼人?業界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是這個人有怪癖,其實他的佣金說不上貴,但也絕對不便宜,因為他要的不是錢,而是他隨機感興趣的東西,有些東西讓人抓狂,就像為了拒絕而存在的藉口一樣,比起佘太君的:‘一兩星星二兩月三兩清風四兩雲五兩火苗六兩氣七兩黑煙八兩琴音火燒龍鬚要個三兩六摟粗的牛毛要三根公雞下蛋要八個雪花曬乾要二斤茶盅大的一個金剛鑽天鵝的羽毛織毛巾螞螂的翅膀扎個大紅襖蝴蝶的翅膀做個綠羅裙還要天大的一塊梳妝鏡地大的一個洗臉盆。’一點也不遜色。